平盧縣
走街串巷的吉牧和烙子頭一天倒是買了五百文的酒,雖然不多,但是也是進項。
璃月守著巷子,沒有生意,但是,有個熟人,見著璃月招呼:“璃月,你也來縣城做生意了?”
璃月點頭,是在薊縣買過熟食的大叔,臉熟,不知道名字,便就隨便叫了聲:“叔,你怎麼也在?”
“嗐。還不是外邦人鬧的,一家人在這裡做工。”
“這樣也好。”
“生意怎麼樣?”
璃月老實道:“可能開在巷子裡,沒幾個人路過,生意不好,我覺得許是要砸手裡了。”
“生意的事,得慢慢來,你是薊縣來的,咱們薊縣來這兒的好些人呢,你等著,咱們中午正好要吃飯,我把他們叫來你這兒吃,你的熟食好著呢。”
“多謝叔。”
璃月的生意,就是一帶二,二帶四,這樣做熟人生意,然後熟人帶陌生人,陌生人帶陌生人,就慢慢起來了。
每個來的璃月都送花生米。
因著璃月實在,打酒的生意也有些,漸漸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生意好起來了,璃月也不知道怎麼起的,一到中午,晚上就開始忙碌,有時候,別人一喝酒就聊天說話到很晚。
賣酒的烙子和吉牧收成也日漸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嘗過璃月家的酒覺得好,反正,賣酒的營生在一個月後步入了正軌。
生意穩定了,也到了農忙時節,好些人關門關店去忙田裡的事,薊縣可以種田了,好些人回薊縣忙碌活了,璃月也歇幾天,先去忙田裡的事。
薊縣農忙,所有事情都得放一放,築城牆,蓋房子,做買賣,練兵,等所有事情都得為農忙讓步。
璃月回來帶了好些肉和麵食,她負責燒吃食,男人們只管下地。
楚珩鈺也終於見到了璃月,看著她忙忙碌碌看也不看他,忽而有些幽怨,見著璃月在生火,走到她身邊坐下問:“最近很忙嗎?”
璃月點頭:“忙啊,平盧縣的酒肆生意好起來了呢,你知道這一個月掙多少銀子嗎?”
銀子,銀子,就知道銀子,問:“多少?”
璃月湊近,小聲:“我算了,有三十兩,全是酒掙來的,熟食不怎麼賺錢。這還得是烙子和吉牧勤快。”
楚珩鈺沉著臉,腹誹,就三十兩,還整日整日不見人,眼眸睨著璃月,道:“家裡你就不管了?”
璃月疑惑:“管什麼,楊兼不是在嗎?”
楚珩鈺沒好氣:“那些菜呢?”
璃月莫名,然後一想,恍然:“哎呀,我怎麼忘了,茄子,黃瓜都好下地了,這時候種估計都晚了呢。”
說完還一臉失望,繼而問:“那芹菜韭菜是不是都可以吃了?”
楚珩鈺怎麼聽怎麼心裡不爽氣,她怎麼就記得幾個菜,淡聲:“就三十兩,何必日日守著,薊縣才是重中之重。”
璃月湊近再小聲:“我這不是還沒有信任的人嘛,其實陸翡不錯,他會滷肉,還挺會做生意,就是好酒,我怕他跟著吃酒的客人一道,忘了做生意。”
繼而回身往灶裡添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