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蹙眉,道“哦那為何一開始不告知你們來了王都幾日,攝政王今日才來見孤,這算是什麼意思”
“看來,攝政王是有意為之,莫非是想要暗中摸一摸我月輪的底細”月明瑚側頭,盯著耶律韓。
耶律韓先是看了看南軒宸,轉而又看著鳳傾晚,在此情況下,鳳傾晚雖然面色蒼白,但依舊一聲不響,還算是穩得住。
他心裡更是覺得有趣,道“不是,只是我中途買下了一個奴隸,故而在耽擱了幾天才到的王都,說起來湊巧,我這個奴隸和最近風頭正盛的楊家姑娘同姓,也是姓楊。不過她就沒有楊姑娘那般好聽的姓名了,她叫楊真,與她的低賤身份倒是挺符合。楊真,你還不去給各位請安行禮”
楊紫鈺心裡難受,就算看見自己的父母,也不敢吭聲。
她嬌弱的身子晃悠著,只能是跪下俯首“拜見國
主,各位大人”
楊御史夫婦怎會不認得自己的女兒,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險些按捺不住要叫出聲。
鳳傾晚目光流轉,笑著搶先說道“這小侍女長得還真是嬌俏,我兩似乎還有幾分相像呢,只不過生來為人,攝政王一嘴一個奴隸,似乎不大好。”
她很清楚,耶律韓選擇在今日帶著真的楊紫鈺前來,又取名為楊真,實際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可既然耶律韓沒有揭穿她,那就代表他們有商議的餘地。
在這一點上,鳳傾晚從來都不虛,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哦”耶律韓盯著她,“人是我買下的,我如何稱呼都是我的事兒,楊姑娘未免也管的太寬了。”
“攝政王是藩人,不知道月輪的規矩,在這兒,就算是簽了賣身契,也稱不上是奴隸。”鳳傾晚正了正臉色,“攝政王既然身在月輪,還是依照這裡的規矩吧。”
“說得好,入鄉隨俗,攝政王可聽說過了”月霽
白適時插了把嘴。
就連國主和寧王也紛紛點頭,覺得鳳傾晚這話是給了藩國下馬威。
然而耶律韓卻渾然不在意,道“楊姑娘說得是,那我就勉強當她是侍女了,這完全是看在她與你有幾分的相像的份上。”
“那攝政王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這個小侍女賣給我”鳳傾晚又是說。
楊氏夫婦很是緊張,也點頭說道“是啊,我也覺得這小侍女頗為閤眼緣。”
耶律韓搖頭拒絕“這可不行,我喜歡這個小侍女,不能將她讓給旁人。”
楊御史還欲再說,卻被鳳傾晚攔下,她不做糾纏,只說“如此還真是可惜了,還請攝政王上座吧。”
耶律韓很是滿意,坐下來後,楊紫鈺待在他的身後,眼角似有淚光閃過。
楊御史又是惱怒又是擔憂,低聲說道“為何鈺兒在他手上了他知道鈺兒的身份嗎”
“他知道的,他認識我。”鳳傾晚面色不改,像是
在說家常事兒一般,“不過阿爹不用怕,他既然剛才沒有揭穿我們,就代表他有所求,你現在越是慌張,就會被他拿捏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