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晚聞言,略微沉吟,隨即便點點頭“這個大有可能。”
只不過先前陸雨畫傳信想要與南軒宸做那樁交易,估計陸雨畫是懂了他們的意思,所以才沒有行動。估計陸雨畫還抱著做皇后的憧憬,可現在這皇后之位被上官晴兒搶去了,也不知道陸雨畫是否能夠耐得住氣。
南軒旻身中血蠱,對他怎樣,齊國千秋萬代都是虛的,他更在乎自己能不能報仇。
鳳傾晚隨後又是說“估計安陽侯是不知道南軒旻的身子狀況,所以才要將自己女兒送進宮。”
張尚書瞬間明白了鳳傾晚的意思,道“那是要提醒提醒安陽侯”
鳳傾晚轉而一笑,“沒錯。”
張尚書蹙了蹙眉頭,沒什麼主意。
無論是齊賢帝還是齊明帝,他都是忠心耿耿的。他也知道南軒旻的身份,自然不會真心效忠,這齊國的基業,可不能毀於此人手中的啊否則就是千千萬萬的百姓受苦
然而此事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告知,還得不經意的讓安陽侯發現,張尚書是個正直的人,論鬼主意他自然是不夠鳳傾晚的多。
“尚書大人不必苦惱,此事我來安排即可。”鳳傾晚說道。
如果安陽侯有所異動,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做好安排,張珩便送鳳傾晚出門。
外邊,蘇六和蘇柒在候著,他略微垂眸,不敢看著鳳傾晚,問道“鳳姑娘,你會在皇城幾日還是明日就出城了”
鳳傾晚想了想,說道“這幾日是關鍵時候,我暫時不會出城。”
“那不如就在張府住下了,也好有個照應。”張珩急忙說道。
鳳傾晚搖了搖頭,道“我們有落腳的地方,不宜在張府久留,多謝張公子了。”
如今各個大臣府邸都有耳目,鳳傾晚留在這裡,反而容易暴露了自己。
張珩聞言,神色黯然了幾分,便不再做挽留。
鳳傾晚和蘇六兄妹一起出府,蘇柒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張珩的身影,他站在廊下,衣襬被寒風揚起,他
的身影顯得落寂無比。
蘇柒忍不住嘆息,張珩如此在意鳳傾晚的安危和行蹤,她又怎會不清楚張珩的心思。
只不過鳳傾晚心裡的人是南軒宸,心已經被填得滿滿的,已然是看不到其他人了。
如今京城形勢不好,再加上今日是元宵,街上沒有什麼行人,他們繞著陰暗的巷子走,免得被官兵發現。
他們到了醉月樓,從後門而進,紅月姑娘在後院等了許久,終於見到他們回來,總算是鬆了口氣。
“姑娘回來了,真是讓我好等。”紅月說道,“如今京城人心惶惶,街上很多官兵巡邏,你們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當初鳳傾晚本是想要將她們姨甥送走,紅月有些感動,畢竟她小姨幫著陸蔓做過不少骯髒事,無論哪一樣,都不足以讓鳳傾晚輕易放過她們。但鳳傾晚念著張姑姑說了實話,還是願意放她們一馬,紅月便自願留了下來,成為鳳傾晚的耳目。
這醉月樓雖是紅月做主,但實則是鳳傾晚的產業。
京中不少大戶門閥都不願意與勾欄女子打交道,也非常不屑,再加上鳳傾晚是個女子,也不會想到鳳傾
晚會以青樓來作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