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少年話音剛落,不知道是誰從何處射來幾枚暗器,速度之快,讓人無法防備那四個死士嗯哼一聲,接著倒地。
少年在頃刻間躲過了暗器攻擊,這才保住了性命。
鳳傾晚大喊一聲“別殺了他”
在屋頂處的南軒宸撤回了手。
少年抬眸一看,見屋頂上的男子一身玄衣,本是極為囂張的姿態,卻被一張鎏金面具擋著,顯得有幾分深沉,恰恰是這樣,反倒讓少年心生懼意。
因為他此刻就明白了,他不是這個玄衣男子的對手,就連半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南軒宸落到鳳傾晚身邊,無聲無息,待他看見了她故意抹黑的臉和碼字之時,不由得嫌棄的說道“你這模樣也太醜了。”
鳳傾晚嘴角抽了抽,懶得與他計較。
少年不知道他們的來歷,但也知道落在他們手中,
定會被嚴刑逼供,危及自己的主子。
他眸中透出一絲狠厲,鳳傾晚見狀,連忙喊道“他想自盡快阻止他”
饒是南軒宸再快,但無法阻攔嘴裡一早藏了毒的少年。
少年嘴角有黑血流出,喉嚨發出怪異的聲音,不甘心的瞪了他們一眼,緊接著便是倒地,徹底斷了氣。
鳳傾晚蹙眉,趕緊過去摸了摸他的脖子,已然無救。
她有點懊惱,道“都怪你,害得我一時沒注意。”
南軒宸哭笑不得“如何能怪得了我,若不是我去了一趟侯府跟在你們後頭,今日反倒是你們會被抓了。這人一心尋死,我也攔不住啊。”
他說的的確沒錯,鳳傾晚只是不甘心罷了。
鳳青璟隨後進屋看了看,果然在內堂裡發現了黑老頭的屍體,已然死了一天有餘。
鳳傾晚檢視了案桌上的工具,再翻到了圖紙,那上
面所畫的,正是與南軒旻腿上胎記一模一樣。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而來。”南軒宸拿過了圖紙看了一眼,很是驚詫,“胎記還能偽造我倒是沒想到。”
“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鳳傾晚道,“只不過黑老頭能提煉出不褪色的染料,與胎記差不了多少。可現在黑老頭死了,就算我們知道那是染料所畫的,也是無用了。”
前世,南軒旻倒是讓她來過此地尋找黑老頭,看看是否真的有不褪色的染料,會不會對人體有害,只是太過久遠了,鳳傾晚一時並未想起來。
如今看來,前世和今生許多事情都是有關聯的,該發生的事情一件也不會少。
她的心沉了沉,不禁想起南軒宸的下場,心有些涼涼的。
南軒宸將圖紙隨手一放,眸光如一潭寒水般冰涼。
“無妨,此事本就是有很多不確定性,無人能夠保證一定能成事。”南軒宸說道,“只是太子似乎事先
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提早畫好了胎記,躲過一劫。”
鳳傾晚點點頭“有人告密。”
南軒宸見她有疏離之意,眉頭一擰,當即問道“你覺得是我”
他借用太后揭穿此事,不讓自己和鳳傾晚攪入此事當中,目的是為了坐山觀虎鬥,保留實力。
鳳傾晚沉吟了一會,隨後抬眸盯著他,雖然她此刻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卻能感受到他面具下那雙眼睛的急迫。
他是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