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很是著急,幸好鳳府後門到張府的路程並不遠,車伕趕車技術極好,路上行人也少,只需一刻鐘就到了張府。
“鳳小姐”
鳳傾晚剛剛進了張府,便看見一臉憔悴的張尚書迎上來,不知道他在這兒等候了多久,衣衫被霧氣沾溼可不少。
他看見鳳傾晚穿著丫鬟的衣服,想來是鳳傾晚並未告知家人,偷偷跑出來的,他心中更是感激,說道“有勞你前來,大恩大德,不知如何回報。”
鳳傾晚不說廢話,只問道“張公子呢”
張尚書急忙引路,“這邊走。”
自從張珩在賞花宴上傷了身子,便一直在府裡養著。
方大夫每日都會給張珩施針拔除餘毒,可今日張珩不知為何,竟然又犯了病,吐了幾口血就暈死了過去
。
方大夫束手無策,張尚書無法之下,趕緊寫了信請鳳傾晚來一趟。
他一邊走著,一邊說著張珩的病情,急得幾度哽咽。
到了張珩的房中,還有些血腥氣味。
而張珩上半身衣衫退去,心脈之處插著幾根銀針,是方大夫穩住張珩心脈的。
“姑娘,你總算來了”方大夫雙眼一亮,猶如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鳳傾晚微微頷首,放下了藥箱,便去給張珩把脈。
張珩臉色很是蒼白,呼吸微弱,若不是有方大夫給他扎針護住了心脈,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她皺了皺眉頭,目光暗沉。
方大夫率先問道“姑娘,張公子到底是怎麼了我依照你教我的去做,從來都沒有半點差錯。”
鳳傾晚沉吟了會兒,說道“我亦是有點不明白。”
張珩的症狀有點像中毒,脈搏卻又不是,那為何會虛弱不堪,呼吸微弱呢
“鳳姑娘,連你也不知道,那還有誰能救珩兒”張尚書已然是慌了心,險些站不穩。
當日鳳傾晚力挽狂瀾,救了他兒子一命,他現下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鳳傾晚身上了呀。
鳳傾晚則是說“我暫且不明白,我先用補血補氣的藥物,給他拖著吧。”
張尚書臉色煞白,道“鳳姑娘,你可一定要救珩兒啊不然的話,你想要的東西,你是別想拿到了”
鳳傾晚面色凌厲,盯著張尚書“你當我是不盡心嗎我能救的話,我一定會救,你用不著威脅我。”
她和張珩沒什麼仇恨,自然不會藏著掖著不救人了。
張尚書語塞,同時覺得自己太小心眼了。
“姑娘,想來尚書大人是愛子心切,你不要見怪。”方大夫連忙圓場。
鳳傾晚也不計較,道“張公子這兩日有吃過什麼別的嗎又或者是去過哪兒”
“不曾,他身子不好,自然很是小心,他院子裡的膳食都是那幾樣,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張尚書說著,忽然靈光一閃,“巧了,今日太后派人來過,她知曉珩兒身子不好,還特意送了些補品。”
“太后”鳳傾晚愕然。
她對太后瞭解雖然不深,但依稀記得,前世的時候,為官清廉的張尚書竟然靠攏了太后,替陸太師賣命。當時不僅是張尚書,好些官員都變成了陸家一黨,陸家幾乎是權傾朝野,皇后和南軒旻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