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侯爺擺擺手,說道“那豈不是正好,傾晚先學著這些,日後嫁入東宮,處理事務就能更加得心應手了。”
陳氏面上掠過一抹狠意,手掌在袖裡暗暗攥成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侯爺說的是,但府裡賬目繁瑣,我還需要整理整理才能交給傾晚。”
鳳侯爺點頭,應下了。
出了書房,陳氏面色已然沉了下去,心思百轉。
“二嬸嬸。”鳳傾晚喊住了陳氏,“二嬸嬸要照顧翠姨娘,又要整理賬目,可夠人用不如我讓玉湖過去幫幫忙”
兩人早已撕破了臉,陳氏哼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陰冷。
“不必麻煩,我自能應付。”
鳳傾晚說道“那就有勞二嬸嬸了。”
陳氏的臉憋得通紅,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看的清清
楚楚,“傾晚,做人呢,千萬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說罷,陳氏頭也不回的走了。
玉湖上前,有些擔憂“小姐,陳氏恐怕不會輕易把大鑰匙交出來,她現在肯定一肚子壞水。”
鳳傾晚頗為淡然。
陳氏管家多年,吃了不少油水,賬目肯定不妥,陳氏要交還賬目,定要填上窟窿,做好賬目,讓人瞧不出差錯。
可是陳氏怎會甘心就這樣交出大鑰匙。
很快,陳氏便把鳳府多年的賬目抬到了晚晴閣,足足有數十本賬本。
若要細細審查,至少要花上半個月。
鳳傾晚並不著急,把賬本放在了一邊,反倒看了看陸家送來的帖子,讓玉湖提前準備著。
“太后明明罰了陸雨燕禁足一個月,怎麼陸雨燕還能辦起賞花宴了”玉湖不解,準備著外出要用的東西。
鳳傾晚調製著藥丸,目不轉睛,說道“聽說是陸
太師去求了太后,就解了陸雨燕的禁了。”
玉湖撇撇嘴,不悅的說道“陸雨燕怎的如此不安分,剛剛解禁便要辦宴,怕不是別有謀劃,小姐還是不去的好。”
“去,我怎能不去。”鳳傾晚笑著,把丹藥放入了一個小巧的木盒中,能隨身攜帶。
她記得,前世的賞花宴可是出了大事情,她若不去,那就不熱鬧了。
陸家亦是百年根深的權貴門閥,有太后的扶持,陸太師如今位高權重,不少人巴結,陸雨燕雖然排行第三,卻是嫡出,什麼都壓自家庶妹一頭,就連這賞花宴,陸家的庶女根本不能出席。
賞花宴在陸家別苑舉辦,鳳傾晚下了馬車,一陣陣芳香撲鼻而來。
“小姐你看,怎麼堂小姐也來了”玉湖覺得驚奇。
人群中,鳳落顏穿著一身時新羅裙,雖然不出挑,但髮髻上彆著一支芙蓉玉簪,頗為亮眼。
她正與別家姑娘說著話,笑容燦爛。
“陸雨燕給她送了帖子,她自然能來了。”鳳傾晚說道。
以往鳳傾晚來參加這些集會,並無一人與她親近,後來她才知道,這都是陸雨燕在外散播謠言,說她孤僻高傲,仗著自己是未來太子妃的身份,目中無人。
這不,她一進了院子,各家公子小姐只當她是不存在的。
鳳傾晚並不在乎,打算找個安靜地兒坐坐。
剛過了小橋,前面就是八角涼亭。
假山後忽的閃出一人,鳳傾晚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鳳姑娘請止步,王爺在涼亭歇息。”蘇六面無表情的說道。
“王爺來了”鳳傾晚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