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在歌舞伎町待了多年,早已沉淪在深淵之中,見不到希望的女子,此刻,將佐藤栞往後拉,取而代之的,自己站在了兩名記者的面前。
“我來接受採訪。”
白石麻裡的聲音裡,有些顫抖,但又帶著某種篤定。
“麻裡姐......”
佐藤栞愣愣地看著這位鄰居。
瞬間,兩名記者,與白石麻裡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跌坐在地上的佐藤栞聽不到任何聲音。
...
...
白石麻裡感到一陣眩暈。
之後,她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黑暗的,倉庫一般的屋子裡。
她的手還有些顫抖。
剛才,白石麻裡看著即將被帶走的佐藤栞,或許是某種過往的回憶的影響,她站了出來,將佐藤栞拉了回來,而自己則站了過去。
白石麻裡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
但她並不後悔。
自己的人生已經沒有什麼希望與未來了。
只有深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泥潭與深淵,繼續活下去,不過是慣性而已。
但是佐藤栞還有未來。
她肯定能夠順利長大,度過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吧。
身處絕望之中的白石麻裡,仰望著身處陽光之下的佐藤栞。
人類總是會憧憬自己沒有的事物。
譬如囚犯渴望自由,譬如盲人祈求光明,又譬如白石麻裡尋找希望。
都已經是這樣的人生了,至少在最後,她想要幫助到其他人。
若是能夠以自己的生命,為那位少女換得哪怕一天的未來,那也足夠了。
這也是,她最後的價值。
事到如今,白石麻裡能感受到,自己的手中,確實抓住了希望。
視線變得清晰起來,白石麻裡看到自己的面前,站著兩名記者。
其中一人繼續扛著攝像機,另一人手裡卻已經不見了話筒。
“這位小姐,請你把衣服脫掉吧。”
記者以平板無奇的聲音說道。
“?”
白石麻裡愣了愣。
這是要拍什麼動作電影嗎?
她瞥了一眼鏡頭。
但男人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
“現在我們開始的,是真人解剖直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