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安言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霍成飛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反正在你們看來，我就是十惡不赦的魔頭。”
“霍總，你別這麼說……”
安言還想說些什麼，霍成飛卻擺擺手，讓助理送她出去。
走出霍氏集團，安言的心裡一直都有些不得勁，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在心頭蔓延，愧疚又難受。
尤其是想到剛剛霍成飛自嘲的目光，她覺得心裡悶悶的。
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她處在霍成飛的這個位置，大約也會像他一樣對秦氏集團報仇吧？
但是有一點不同的是，她或許不會這麼偏激，將上一代的恩怨延續到這一代人的身上。
安言嘆了口氣，如果能夠讓霍成飛放下仇恨就好了，秦暮堯心軟，對付霍成飛的時候多半有些束手束腳，尤其是在知道霍成飛是他的哥哥之後，他就更加為難了。
這些事情，纏繞在安言的心頭，讓她無比難受。
她此時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見秦暮堯，將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等到安言離開之後，霍成飛面上的神色褪去，只餘下一片冰冷。
看著自家老闆那如同影帝一般的變臉特技，一直站在一旁的助理心裡只有佩服兩個字，不過同時他也十分疑惑。
“霍總，你剛剛為什麼要提醒安言呢？你不是打算利用林可柔對付她的嗎？如果讓她知道了事情是林可柔做的，豈不是就有了防備。”
霍成飛心情不錯地解釋道：“我要的就是她有防備，等到她們撕扯開表面那層和善的外皮，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我才能坐收漁利。”
助理依然不解，“可是單單她們兩個爭鬥，我們應該得不到什麼好處吧？”
“你忘記安言背後站著誰了？”
“您是說秦總？”助理恍然大悟。
“沒錯，秦暮堯是不會不管安言的，而且林家就林可柔這麼一個女兒，你覺得他們會不管嗎？”
“可是就算如此，秦志濤也不會讓秦家支援安言吧？先前秦暮堯不是才為了安言和家裡鬧翻了？”
霍成飛冷笑，“呵，你等著看好了，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更何況，就算是暫時沒有秦氏的支援，安言的背後還有一個顧氏。”
助理不免心驚，聽老闆的意思，是想要將秦氏、林氏和顧氏都一網打盡嗎？
這野心也未必太大了一些，他懷疑難以實現。
但是不管怎樣，如果真的成功的話，霍氏集團就可以一家獨大了！
霍成飛點燃了一支菸，慢慢走到落地窗邊，朝著窗外看過去。
天空孤高，風輕雲淡，然而這一切，不過都是表象而已，隱藏在平靜之下的波詭雲譎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