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柔的嚇得住了嘴,聲音卡在了喉嚨裡,一張臉憋得通紅。
劉劍明面色陰沉,用匕首拍了拍林可柔的臉,“喊啊,怎麼不喊了?剛剛不是還挺能喊的?”
“你……你別亂來!”林可柔瑟瑟發抖,眼底滿是恐懼,那鋒利的匕首離她的鼻尖不過幾毫米遠,只要她動一下就能劃破她的臉,她嚇得魂都要掉了。
她雖然見識也不淺,卻到底不曾見過這種架勢,又哪裡是劉劍明這種老江湖的對手。
他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手底下是真見過血的,這樣的人,她怎麼敢惹!
劉劍明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威脅道:“你個臭婊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他媽的再鬼叫,我就畫花你的臉!”
林可柔害怕極了,她連忙搖頭,看著乖順無比,“我不會了,你別傷害我。”
她整個人蜷縮在那裡,看著楚楚可憐,劉劍明見她不像是裝假,這才滿意地將匕首收了起來。
他捏住林可柔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你是不是被秦暮堯給拋棄了?”
林可柔被捏得生疼,偏偏不敢有半點不適表現出來,生怕眼前的這個男人又發起火來,一刀割斷她的脖子。
如今聽到對方突然問起秦暮堯,她不禁驚訝極了,“你,你怎麼會知道?”
劉劍明冷笑,“昨天晚上你一直喊著秦暮堯的名字,一會兒說愛死他了,一會兒又恨死他了,還說什麼他被一個叫安言的狐狸精勾了魂,你恨不能弄死那個狐狸精。我看秦暮堯一定是你的舊情人吧!”
林可柔沒有想到自己會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說出心底的話,又被劉劍明聽到了,她不想跟這種人談論自己的傷心事,忙含糊地應了一聲,就把話題扯開,嬌聲問道:“大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她這一聲大哥叫得嬌滴滴的,讓劉劍明十分受用,臉上露出笑容,“道上的兄弟習慣喊我六爺,不過你只要一直像現在這樣聽話,可以直接喊我六哥。”
林可柔從善如流,捏著鼻子喊了一聲六哥,其實心裡已經膈應得不行了。
劉劍明倒是非常滿意,一把摟住她,狠狠地親了一口。
林可柔一陣噁心,差點沒吐出來,卻又半點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裝作嬌羞地別過臉去。
“你呢,叫什麼名字?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劉劍明稍稍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林可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姓名。
她很清楚,像劉劍明這號人物要想查清楚她的底細是分分鐘的事,如果她欺騙他,他肯定饒不了她。
劉劍明笑了,想不到林可柔是a市鉅富林國斌的獨生女兒,正兒八經的千金大小姐,這樣的女人對於他來說確實很稀罕,他的心裡馬上起了一個念頭,決定把她牢牢地拴在身邊。
他問道:“你和秦暮堯和安言是怎麼回事?”
倒不是劉劍明喜歡多管閒事,而是他這個人極其的好面子,對自己的手下也很是護短,他的邏輯是既然林可柔以後是她的女人了,就不能被任何人欺負。
林可柔暗暗納悶,不知道這個道上的大哥為什麼那麼關心她的事,不過現在他既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就不敢再隱瞞跟秦暮堯他們的關係,只好說道:“其實秦暮堯是我的未婚夫,原本我們的婚期都定下來了,他卻突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而拋棄了我。”
林可柔只要一想到這個,就很憤怒,她的臉上透著不甘心。
劉劍明又問:“就是為了那個安言?”
“是的,就是為了她。”林可柔添油加醋地把安言說得下賤又不要臉,把自己的遭遇說得可憐至極,說完之後,還故意裝作傷心地垂下頭。
劉劍明看著覺得有些意思,“你就為了這個才來酒吧買醉的?”
“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呵,借酒消愁有什麼用?酒醒了還不是要愁?”
“那我還能有什麼辦法?”林可柔哀怨地瞟了他一眼,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
劉劍明是道上混的,平時就幹一些坑蒙拐騙打打殺殺的事,要是他能幫她對付安言,豈不好過她在這裡費盡腦筋想辦法?現在她**於他,不能白白被他睡了,總歸要拿些利息回來才行。
林可柔幾乎瞬間就做了決定,她抬頭看了劉劍明一眼,當即一咬牙,主動靠在了他的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六哥,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了,你能不能幫我教訓一下那個安言,讓我出一口氣。”
劉劍明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在道上混了多年,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只要瞧一眼,基本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林可柔剛才眼珠子那麼一轉,他就猜到她要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