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堯進來,看到安言手中的行李,先是一愣,隨即面色陰鷙地上前扯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裡?”
“你放開我!”安言也來了脾氣,“我去哪裡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不相信我嗎,又何必管我的事?”
“安安……”秦暮堯的語氣柔和下來,“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
安言看著他,久久不語。
他怎麼又相信她了?難道她走了之後沈柏寧跟他說清楚了?
真是諷刺,她的話他不願意聽,沈柏寧的話他卻信了,看來,她在他心目中,還是不夠重要。
因為傷心失望,安言有些賭氣地設想秦暮堯,她不知道,正是因為秦暮堯把她看得更重,才會更容易失去理智。
“安安,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秦暮堯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愧疚,“但是無論如何,請你不要離開我。”
安言還在氣頭上,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秦暮堯,你不覺得自己太可笑嗎?憑什麼你嘴巴一說我就要原諒你,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安言拉著行李箱,依然準備往外走。
想到先前受到的種種猜忌和懷疑,她的心裡就格外難受,她不知道秦暮堯到底是真的相信了自己,還是一時的妥協。
“你等一等!”秦暮堯拔高了聲音,一把攬住了她的腰。
安言臉色沉鬱,“秦暮堯,你這是什麼意思?軟的不行來硬的嗎?”
秦暮堯卻依然強硬地將她整個摟在懷裡,“你要走可以,把偷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什麼時候偷你東西了?”安言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氣的臉色發紅,渾身顫抖。
這個該死的男人太過分了!之前汙衊她偷人,這回又侮辱她偷東西!
“你當然有……”秦暮堯慢慢湊近她的耳朵,嘴裡撥出的熱氣擾亂了女子一顆芳心,“你分明偷了我的心。”
安言心頭仿似小鹿亂撞,她小臉頓時通紅,臉色怪異極了,她轉身,與秦暮堯四目相對,“你……你說什麼?”
秦暮堯卻直接抓著他的手放在胸口,“我說,你偷了我的心,還想著把它帶走,那我以後該怎麼辦?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帶著我一起走,要麼就留下來。”
秦暮堯一副賴定了安言的樣子,倒是讓安言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被他這麼一鬧騰,心裡的怨氣消散了不少。
見到安言的神色緩和,秦暮堯則越發地得寸進尺,乾脆掛在她身上不願意下來,“安安,寶貝,我是真的知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安言心裡的委屈慢慢泛出來,她朝著秦暮堯的胸口狠狠捶了一拳,聲音哽咽道:“秦暮堯,你混蛋!”
秦暮堯不閃不避,修長的手指包裹住安言纖細白皙的指尖,“是我混蛋!手打疼了沒有,我給你揉揉。”
安言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又氣又惱,原本心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偏偏秦暮堯這個混蛋不按牌理出牌,硬生生又將這石頭從她心頭撬開。
按理說她不應該原諒他的,可是看到他深情又真摯的眼神,她又一點點地妥協了。
“對不起,安安,別哭了。”
秦暮堯心疼地低頭,吻去了她的淚痕。
他的動作格外輕柔,仿若在對待著最珍貴的寶物。
之後的一切幾乎是水到渠成,他們彷彿是這世界上最為契合的鑰匙與鎖,有著最深的羈絆,誰都無法輕易放棄彼此。
激情過後,秦暮堯靠坐在床頭,嘴裡虛虛地含著一支菸,卻並沒有點燃,他緊緊地將安言摟在懷裡,姿態慵懶卻霸道。
夫妻床頭吵床尾和。
安言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這麼一句話,臉上泛起紅雲,真是的,這麼莫名其妙就原諒了他,真是有些不爽。
不過仔細想一想,他們這一次也是被人給耍了,就是不知道霍成飛為什麼要陷害她。
秦暮堯把玩著安言的手指,目光專注地盯著她的臉,見到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免好奇,“在想什麼?”
安言微微抬頭,對上秦暮堯的眼睛,“我是覺得奇怪,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霍成飛那麼恨你?”
事實上,這件事秦暮堯也覺得十分奇怪,他一直都拿霍成飛當成最好的朋友,後來即便是知道他在背後給自己使了不少絆子,他也顧念著這些年他們的感情而沒有對他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