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心頭一驚,下意識地看了看兩邊,一眼就看見旁邊茶几上放著一把水果刀。
她不動聲色地移動腳步,突然一個貓腰,眼疾手快地將刀子拿到了手裡,將刀尖對著顧子城,眼眸裡滿是決絕,“你別過來!”
顧子城頓住腳步,看著安言手裡的刀子,挑起眉頭,“怎麼,喬楚要殺我,你也要殺我?”
安言緊緊握著尖刀,手指都在顫抖,“只要你敢過來,我就會對你不客氣!”
“看你的樣子,你敢動手嗎?” 顧子城緊盯著她顫抖的手指,譏諷道:“我看再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向我下手!女孩子還是不要玩這種危險的東西,你還是乖乖地把刀放下,跟我上床去吧!”說完,他又開始挪動腳步,向她走來。
安言的心不住下沉,她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顧子城的對手,即便手上有刀,也未必能傷得到他。
她一咬牙,突然將刀尖轉了個方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鋒利的刀刃緊緊貼著安言白皙的脖子上,因為她的動作太猛,尖刀劃破了細嫩的脖頸,滲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看到這一幕,顧子城也緊張起來,趕緊停下腳步。
他可沒想到要弄死這個女人,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安言見狀,知道自己這個動作震到顧子城了,趕緊又說道:“顧子城,你別逼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和你上床的!”
她的動作太過決絕,嚇得顧子城也不敢再做什麼了。
他無奈地坐回到沙發上,眉頭皺起,眼底的算計不曾褪去半分。
他想了想,如果強行逼迫安言,以她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魚死網破自傷身體。他已經深刻地認識到,女人一旦狠起心來,比男人要厲害千百倍,與其到時候什麼都撈不著,不如利用這個女人做些其他有用的事情吧!
這些念頭在顧子城的腦子裡一一劃過,先前的那份谷欠火漸漸消散了不少。
他悻悻道:“算了,既然你這麼不情願,我也不好勉強你,你先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談一談。”
安言卻並不信任他,她在離他很遠的餐桌邊坐下,依然警惕地將刀子拿在手裡,“就這麼談吧!”
顧子城諷刺道:“萬一你一言不合又自殺怎麼辦?”
“只要你不做過分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傷害自己。”
顧子城嗤笑一聲,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麼,氣氛一時平靜下來。
顧子城不緊不慢地說道:“安言,既然你這麼抗拒和我上床,那麼我們換個方式談吧。說實話,我見不得你跟秦暮堯打得這麼火熱,他是我的仇人,你也應該仇視他才對。”
安言心裡狠狠啐了一口,顧子城仇視誰,跟她有半毛錢關係?更何況秦暮堯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怎麼可能仇視他?
顧子城掃了一眼安言的神色,又冷冷地笑道:“看來你是不想跟我同仇敵愾了,真是可惜了。不過也沒關係,只要你離開秦暮堯,也算是跟我是一邊的,我也會遵守諾言不會將這個豪門醜聞告訴別人。”
離開秦暮堯?安言一下懵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顧子城原來是這麼打算的,一時心裡五味陳雜。
“你不僅要答應離開秦暮堯,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顧子城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安言滿眼防備地看著他,“什麼條件?”
顧子城勾起嘴角,一字一頓道:“我要你跟了霍成飛,做他的女人。”
“什麼?”安言不敢置信地看著顧子城,不明白這個瘋子究竟要幹什麼。
她皺起眉頭,仔細想了想,突然心裡一緊,明白了他的意思。
顧子城既然已經知道霍成飛和秦暮堯之間的關係,想必也猜測到了霍成飛痛恨秦家的原因,他的這個安排,根本就是對他們的羞辱。
她本來是秦暮堯的女人,現在卻要她去跟霍成飛,豈不是兩兄弟共用了一個女人?
不過,安言只猜到了其一,卻沒有想到顧子城的另一層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