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訊問讓安言的精神十分疲憊，她迫切地想要休息，可是卻也清楚，現在還不到鬆懈的時候，警局這麼匆忙地對她疲勞轟炸，多半是想要從她嘴裡問出些什麼。
不過可惜的是，她真的不是兇手，根本無法為警方提供更多有利的訊息。
這些警察與其在這裡跟她浪費時間，還不如多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應該配合的流程還是要走的，安言十分順從地被帶到了審訊室，這一次的審訊是王隊長親自來的。
“安小姐，我們並無意為難你，希望你也能夠坦白從寬。”
安言點了點頭，“你們放心，只要我知道的事情，我都會說的。”
王隊長對她頗為合作的態度還算是滿意，然後才開始正式筆錄。
“安小姐，請問你和顧以恆先生是什麼關係？”
“上次我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們是朋友，關係很好的那種。”
“那麼想必你和他的家人也十分熟悉吧？”
“是的。”能不熟悉嗎？畢竟多年之前，她和顧子城可是有婚約的，那時候她也時常去顧家玩。
王隊長說道：“就在剛剛我們得到一個訊息，顧以恆的爺爺在醫院裡被人給謀殺了，當場死亡，而兇手則逃逸了。”
安言聞言大驚失色，“什麼？你是說顧老爺子？”
安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同時又有些傷心，那是一位十分善良的老人，對顧以恆又特別疼愛，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給殺害了？
王隊長仔細觀察著安言的動作和表情，那眼底的悲傷不似作偽，如果這些都是演技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安言問道：“警察同志，你能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被害的嗎？”
王隊長說道：“顧老爺子是死在顧以恆的病房裡的，他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應該是被兇手掐死的。護理顧老爺子的護工說，當時有人假扮成醫生進入病房，把他支走了，等他回來，就發現顧老爺子死在病房裡，而顧以恆卻沒事。”
安言心中一動，這麼看來，兇手很可能是衝著顧以恆去的，只不過恰好被顧老爺子撞見，就把他害了。
王隊長目光灼灼地盯著安言，“安小姐，我們懷疑，殺害顧老爺子的兇手其實是想進去殺害顧以恆，兇手這麼做，應該就是為了殺人滅口。所以，兇手很可能就是殺害劉劍明的人，就算不是，也是幫兇。”
“很有可能。”安言點點頭，“所以只要抓到那個兇手，就能還我的清白了。”
王隊長沉聲道：“安小姐，難道你不擔心，一旦抓到那個兇手，就會把你給供出來嗎？”
安言皺起眉頭，“警察同志，我再說一次，我根本就不是兇手，我覺得你們與其一直揪著我不放，倒不如儘快查清楚真相，以免再有無辜的人被牽連。”
“這是自然！”王隊長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讓人將她重新送回了拘留室。
等到安言離開，王隊長才轉頭問身邊的一位警員，“你怎麼看？”
警員說道：“她的表情十分自然，目光也很清正，無論是肢體語言還是微表情，都不像是在說謊。”
王隊長點點頭，“是的，我也這麼覺得。這可難辦了，如果安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殺了人還嫁禍給了她？現在所有的證據幾乎都指向她，就算我們相信她不是兇手，也沒什麼用處。”
他嘆了口氣，想到那躲藏在幕後的真兇，心情更加沉重。
……
顧老爺子死亡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秦暮堯的耳朵裡，震驚之餘，他覺得這件事實在是詭異得叫人膽戰心驚。
秦暮堯當即撥通了範律師的電話，直接將他喊了過來。
之前保釋的事情沒有辦妥，讓範律師已經很是愧疚了，此番接到電話，他就早早地出現在秦暮堯的面前。
“秦總……”範律師欲言又止，表情很是愧疚。
秦暮堯自然看出來他的心思，主動開口道：“範律師，你不用自責，安言的這件事是特殊情況，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範律師聞言神情微微鬆動一些，“秦總，你喊我來是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嗎？”
“是的，不過卻並不是好的方面，我剛剛才得到的訊息，顧老爺子被殺了。”秦暮堯將自己剛剛得到的訊息與範律師一起分析。
範律師問：“現在顧家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