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恆和秦欣然離開後，安言微笑對秦暮堯道謝：“秦總，今天要多謝你請我吃飯，這家味道果然不錯。”
秦暮堯一臉似笑非笑，“只是這樣？”
“秦總的意思？”安言故作糊塗，歪著腦袋露出一臉迷惑。
秦暮堯眸色轉暗，如果不是礙於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真想將這個小妖精按在懷裡，狠狠親個夠。
自那夜，嚐遍了她全身的滋味，他卻更是欲罷不能。
不知道這個小妖精的美好也就罷了，可是嚐盡了銷魂的滋味後，要他從此以後每晚再茹素，又怎麼可能做到？
“走吧。”秦暮堯掃了一眼女子狡黠的眼神，心裡想的是，等下就要你好看！
安言愕然，這種行事作風可不像秦暮堯的風格啊！
她自然不知道男人肚裡打的什麼主意，反而對他這麼快就放棄從言語上來挑逗自己而感到驚訝。
白天的外江灘上，倒是沒有夜晚那麼多人。
安言跟秦暮堯沿著江邊緩緩步行，偶或有涼風吹拂著一縷縷碎髮，從額前或是臉頰拂過，掠起一絲絲酥酥麻麻的酸癢感。
安言正欲抬手將碎髮捋到耳後別住，卻被一旁男人猛地攥住了手。
“別動。”秦暮堯側過身，停住步伐，雙眸凝視著女子的臉，聲音輕的好似未曾發出來一般。
安言驚訝地看著男人抬起另一手將她臉上的碎髮別到耳後，動作既輕柔又小心。
她不禁有剎那的迷惘。
這種被人呵護和珍惜的感覺她有多久沒有感受過了？
自從家人逝世，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而她被人陷害假死。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使得這顆曾經火熱跳動著的心，就此被她封藏在身體深處，再不為任何一個人或是一件事而心動。
她不允許自己再輕易相信和依靠任何人，在這個世上，她安言是來複仇的，不是為自己而活，只是一個復仇的工具。她甚至不認為自己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也更加沒奢想過真會有人呵護和關心自己。
可此刻，她呆呆地看著男人雙眼裡自己的身影。一隻眼裡，是那個一直小心翼翼活著的女子；而另一隻眼裡，卻是渴望被愛和幸福的女子。
她究竟是誰？她又該選擇做誰？
“怎麼了？”看到女子在自己面前發怔，秦暮堯柔聲問道。
安言猛地驚醒過來，一切的一切原來只是一場虛妄的幻鏡。
呵，真是可笑，她早已不是喬安，她是安言，她怎麼可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呢？
“秦總，我突然感覺有點冷。”安言稍抬起頭，睜大一雙宛如麋鹿一般潤溼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秦暮堯心裡一震，趕緊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對方披上。
“還冷嗎？”
“不冷了，謝謝。”
這老掉牙一樣的情節，在秦暮堯這裡居然也會上演，這一點讓安言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看來，這個男人為自己所作的改變，還算是有那麼點進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