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睡了一下午,直到窗外夜色初上才悠悠轉醒。
這一覺睡的可真是舒服,迷迷糊糊間好似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見了秦暮堯,夢裡面的男人又溫柔又細心,還懂得照顧人了,不僅對她呵護有加,而且也不會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情,與現實中的他判若兩人。
安言睜開眼,迷瞪勁兒過後,再憶起這個夢,只覺得可笑。
怎麼可能呢?
要秦暮堯如夢裡一般作為,除非天下紅雨,太陽打西邊出來。
會做這樣的夢,也許是因為白日裡他買藥和送吃的過來看她,讓她又些許的感動吧!
不,她絕不能因為他的一點點關懷而感動,那不過是因為他現在對她有了興趣,想要她做他的女人耍的一點小手段,不管怎樣,他都是她的仇人,她絕不能因此有一點點動搖,影響到她的復仇計劃。
安言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只覺得飢腸轆轆了才坐起身,感覺頭沒有那麼暈了,感冒似乎好了很多。
她進了洗漱室洗漱完畢,剛走下樓,就看見顧以恆回來了。
“回來了!”安言隨意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去做點吃的。
“小言。”顧以恆突然拽住女子纖細的手臂,緊張地問,“這藥是你吃的?”
安言低頭看了看,顧以恆手上的藥盒正是秦暮堯上午帶過來的。說句實話,還多虧了這個男人,他帶來的藥挺有效的,否則她現在還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呢。
“我早上醒來頭疼的厲害,才知道發燒了,不過現在沒事了。”安言不準備在顧以恆面前提起秦暮堯,所以一語帶過,不想多說。
顧以恆聽了這話,放開了手,可神色更緊張了,趕緊問:“你,你病了?”
“嗯,現在沒事了。”安言嘴裡應著,腳步已經走向廚房。
顧以恆跟在她身後,語氣依舊緊張:“那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你發燒了,還一個人跑去買的藥?”
“我給你打了電話啊,你沒有接,我想你一定在忙,所以……”安言愣了愣,她記得上午給顧以恆打過電話,只是他沒有接聽。
“你給我打了電話?”顧以恆趕緊掏出手機看了看,然後一臉歉意說道:“對不起,我今天拍了一天的戲,一直沒看手機。”
安言笑道: “沒事,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顧以恆伸出大手探向她的額頭,然後神色放鬆了:“幸好燒退了,下次我沒接電話你就打給助理,或者多打幾次,我再忙也會抽空給你買藥回來,不然萬一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放心?”
安言心裡感受到對方的關心,臉上展露一絲真心的笑意:“能出什麼事呢,你就別總叨叨了,我這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
“你餓了?”顧以恆說完一拍腦袋,“看我這破記性,差點忘了,我路過你最喜歡的那家店,打包了幾樣吃食回來,你看看想不想吃。”
一說到吃,安言的眼睛都亮了。
有現成的吃,總比自己動手要好啊,更何況她現在確實很餓了,不管是不是愛吃的,她都想吃。
顧以恆將吃食餐盒一一開啟,頓時,滿屋子香氣四溢。
安言微閉雙目吸了一口氣,五臟六腑都被這暖暖的香氣熨帖的舒服急了,食慾也被徹底勾起來。
她用筷子夾起一筷子菜就要往嘴裡塞,結果不小心燙到了,又嘟起了小嘴趕緊呼呼地往外吹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