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安言的吃驚,秦暮堯倒是顯得很平靜。
“原來安小姐跟暮堯在約會啊,我真是不識趣,打擾了二位,抱歉了。”霍成飛嘴裡說著抱歉的話,可臉上卻絲毫沒有顯露半點歉意。
“你沒有打擾我們,我們已經吃好了,正準備離開。”秦暮堯淡淡地道。
“哦?這麼快?”霍成飛目光在安言捧著的一大束鮮花上停留了幾秒,而後哈哈笑道:“我說暮堯啊,你什麼時候也學我們這些俗人一樣,哄女孩子送花了?”
霍成飛的話再一次提醒了安言,秦暮堯確實很少送花給女人,即便是當年他把她困在海島上,想盡辦法讓她屈服,也從未送過一次花給她。
如今他這麼做,也難怪霍成飛會覺得吃驚。
她以為秦暮堯一定懶得理會霍成飛的戲謔,沒曾想,他卻一本正經地回答了這句問話:“俗嗎?我覺得不俗啊。”他又側轉頭問:“你覺得很俗?”
安言一愣,正糾結怎麼回答時,偏那該死的霍成飛還在一邊煽風點火,“暮堯,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就算人女孩子覺得你這行為很俗套,人家也不一定說真話啊,你這麼逼問人家,可就太不憐香惜玉了哦。”
安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男人究竟想幹什麼?他們明明已經開始合作了,他就該推波助瀾幫助她更快取得秦暮堯的歡心和信任,而不是故意挑撥他們的關係,讓秦暮堯心裡不痛快。
她趕緊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秦暮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目光裡卻好似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不會真的在考慮霍成飛的話,以為她覺得送花這種行為很俗套,但卻不說出來吧?
安言想到這,後背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四年前,她可是見識過這個男人“醋意大發”時的模樣。
霸道、專橫、佔有慾強,只要不順他的意,就會馬上翻臉,甚至會對她做出懲罰。
當然,今非昔比,昔日她是喬家大小姐,秦暮堯心心念唸的人兒,他會那麼在意她,或許也有這一層因素在裡面。可是現在,她只不過是男人手底下眾多秘書中的一個,姿色稍微出眾一些的女人,他對她只是存著一種玩一玩的心理,又怎麼會為一句開玩笑的話大動干戈呢?
心定下來,安言微微一笑:“霍總真會開玩笑,我們女孩子最喜歡的就是花,任何時候收到花都會很開心,又怎麼可能覺得俗套呢?”
“哈哈,那是我猜錯了,不好意思。”霍成飛馬上笑著向秦暮堯眨眨眼:“暮堯,既然安小姐喜歡花,你以後可要多送點給她,不過女孩子一般都喜歡玫瑰花,你下次最好是送玫瑰。”
“我想送什麼就送什麼,不用你操心。”秦暮堯卻依舊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說完這話,馬上就拉著安言往外走。
被秦暮堯如此嫌棄,霍成飛一點也不生氣,而是飛快地向安言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安言瞪了他一眼,跟在秦暮堯身後出了酒店大門。
司機早已將他的車開到大門口,待二人走近,司機開啟後排車門,在一邊恭敬地等候。
秦暮堯走近幾步,突然回頭淡聲吩咐道:“上車。”
安言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臉色,看似平靜,但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可就是說不上來。
上了車後,司機發動了車子。
車子一直往前開去,秦暮堯不說話,也不問安言想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