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無法找到他們當年加害父親和她的證據,就只能以身試險,再次引他們犯罪,才能把他們繩之於法。
這也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聽顧以恆的話離開這裡的原因,只有她這個誘餌在,才能讓所有的敵人上鉤,包括秦慕堯。
現在她雖然從霍成飛嘴裡知道秦慕堯當年並沒有對付喬氏地產,但是他當年擄走她,佔有她,後來秦家人又去恐嚇她父親,害得父親病情加重,這些仇,她都要報。
她的眸色微沉,凝視著微信上的對話方塊,回了一個晚安。
喬家客廳裡,此刻正亂成一團。
喬楚從醫院回到家就撲進喬夫人的懷裡哭訴,把在醫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喬夫人一聽就急了,女兒居然把秦慕堯給得罪了,這下子麻煩大了。
然而,喬楚到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哭啼啼地抱怨喬振南打她,顧子城不幫她,又咬牙切齒地詛咒了安言一頓,還揚言要找機會好好教訓安言。
喬夫人嚇得忙勸女兒,千萬不能再惹事了,可是喬楚自小被她寵壞了,根本就聽不見,這時喬振南迴來了,一進門就大發雷霆,去陽臺拿了一個衣架子就要抽喬楚。
喬楚從未見喬振南發過那麼大得火,當時就嚇得臉都白了,躲在喬夫人身後喊救命,喬夫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喬振南攔住。
喬振南氣呼呼地指著喬楚罵道:“你這個愚蠢的東西,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去招惹安言,你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得罪了秦慕堯,以後我們喬家還怎麼在A市立足?我們家的生意還怎麼做?你都多大的人了,難道都沒有想過這些後果嗎?”
喬楚依舊嘴硬,不服氣地說道:“他秦慕堯是皇帝嗎?還能一手遮天?你那麼怕他幹嘛?”
“你是要氣死我嗎?”喬振南差點沒吐血:“就連省長都要給秦慕堯面子,不敢輕易得罪他,更別說我們了,他要是真想整我們喬家,我們馬上就會淪落街頭,你還想有好日子過?我告訴你,你明天就老老實實跟我去給安言道歉,讓秦慕堯消消氣。”
喬楚激動地跳了起來:“什麼?要我向那個狐狸精道歉?沒門!”
喬振南氣得又想扇她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秦慕堯說了什麼?要是你明天不去給安言道歉,他馬上就送你去C國的萬蛇島,讓你在那裡自生自滅。”
“萬蛇島?”喬夫人嚇得慌了神,一把抓住喬振南的胳膊:“振南,你別嚇我,秦慕堯怎麼敢那樣做?”
“他有什麼不敢的?三年前劉家大兒子在酒吧侮辱秦氏公司一個女職員,害得那女孩自殺,劉家上下打點,警方把那小子放了,被秦慕堯知道了,當天就把那小子給廢了,劉家還不是啞巴吃黃連,連屁都沒敢放一個。還有一年前,一個男人瞎了眼跑到秦慕堯的車子前面碰瓷,本來啥傷都沒有,卻被秦慕堯拿了棍子親手打斷了他兩條腿,要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警方也沒敢把秦慕堯怎麼樣。你說那樣狠辣的人,你得罪了他,就算打死你也有可能。”
喬楚倒吸一口冷氣,臉都白了,她也聽聞過秦慕堯心狠手辣,只是沒想到秦慕堯會為了安言那樣對她,如今既然他開了口,必定就會做得到。
她驚慌失措地拽住喬振南的手:“爸,那……那我該怎麼辦?”
喬振南怒道:“還能怎麼辦?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明天你跟我去一趟秦慕堯的公司,好好給安言賠罪,只要安言肯原諒你,秦慕堯就不會再為難你。我警告你,到時候你的態度一定要好,就算心裡再委屈也不能表現出來,聽見沒有?”
喬楚使勁點頭:“我知道了。”
喬振南又道:“還有,以後你要吸取教訓,絕對不能再去招惹安言,不管是人前人後,說話做事都要對她恭恭敬敬,要是再有下一次,連我也救不了你。”
喬夫人也勸道:“是啊,楚楚,這回你一定要聽你爸的話,再不能惹那個女人了。”
“我記住了。”喬楚哭喪著臉,心裡恨得要命。
她明明說得沒有錯,安言本來就四處在勾搭男人,顧子城也為了她神魂顛倒,可是秦慕堯卻要護著安言,害得她今天受到父親責打,明天還要去給安言道歉,這事要是傳出去,還不知怎麼被人笑話。
本來因為她的身份不像喬安那樣自小就是千金大小姐,而是後來才擠進上流社會,那些名門閨秀都有些看不起她,每次聚會或多或少都會給她臉色看,要是被她們知道她要向安言這個身份地位都低她千百倍的女人道歉,以後肯定會經常恥笑她。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她一定要想一個辦法讓安言在A市身敗名裂,連秦慕堯也厭棄她,然後她再好好收拾她一頓。
第二天上午,喬振南果然把喬楚帶到了秦氏公司。
陳俊峰帶領著他們來到秦慕堯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秦慕堯一臉嚴肅地坐在大班椅上。
“秦總,早上好。”喬振南陪著笑臉向他打招呼,然後向喬楚使了一個眼色。
儘管滿肚子火氣,喬楚卻只能隱忍,一改之前的囂張跋扈,低聲下氣向秦慕堯問了好。
秦慕堯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並沒有回應他們,而是對陳俊峰說道:“去把安言叫來。”
陳俊峰點點頭,走了出去。
秦慕堯低下頭拿起桌上的杯子喝茶,也不跟喬振南父女說話,弄得他們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尷尬地互看一眼,等著安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