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這麼美,又這麼聰明,還這麼善解人意,我怎麼捨得讓你走?”
“你好壞,我不跟你說了!”安言的臉紅了,瞪了他一眼,低下頭吃東西。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異樣,安言雖然低著頭,卻能感覺到秦暮堯的目光還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在窺探著她的內心。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他好像可以看透她的心,隨時都能夠揭開她的真面目。
想起今天自己過來的另一個目的,安言抬起頭,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對了,秦總,我今天在公司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陳助理犯了很大的錯,可能會被降職,不會是真的吧?”
她沒有說會炒魷魚,而是說會被降職,是怕秦暮堯懷疑她,畢竟整個公司,除了秦暮堯之外,沒人知道陳俊峰和林可柔被拍下那些曖昧照片的事,如果她把事情說得那麼嚴重,就說不過去了。
秦暮堯原本含著笑意的臉馬上沉了下來,“誰跟你說的?”
“我……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好多人都在議論。”安言有些緊張,秦暮堯實在是太精明瞭,要是他非要問個所以然,自己真不好解釋。
秦暮堯似乎更加生氣了,“這事你就別問了,好好做的你的事,別多管閒事。”
“哦。”安言咬了咬唇,沒有再問了。
看秦暮堯的反應,還是十分生氣,她基本上已經能斷定,陳俊峰八成不會繼續呆在秦氏了。
心裡既高興又有些內疚,高興的是秦暮堯很快就會失去一個最得力的助手,而內疚的則是,陳俊峰若是被炒魷魚,肯定會影響他的前程。
秦暮堯低著頭吃東西,心裡同樣不平靜。
之前他還不能確定那些照片是誰拍的,現在安言這麼一問,他就知道了,這事肯定跟安言有關。
看來,這個小女人真的是回來向他復仇的,接下來,他該怎麼應付呢?
第二天中午剛下班,安言接到李榮峰打來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李榮峰就激動說道:“安安,你在哪裡?舅舅有急事找你,我們在那天那個茶莊見,你馬上過來。”
安言趕到茶莊時,李榮峰已經等在那裡了。一見安言,他就激動地說道:“安安,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黃律師的老婆回京城了。”
“真的?她回來了嗎?現在在哪裡?”安言大喜,前兩天顧以恆還去找過黃律師的家人,打聽到他老婆在他去世之後沒多久就帶著孩子離開了京城城去了南方,一直都沒回來,沒想到她會突然回來。
李榮峰道:“我剛才接到她的電話,她早兩天就回來了,是打算把京城的房子賣了在南方買房子,她說在收拾房子的時候發現了黃律師的一個日記本,上面寫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其中提到了你爸爸的遺囑,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想拿給我看看是什麼意思。”
安言問道:“是嗎?太好了,那她給你沒有?”
“沒有。”李榮峰道:“當時我聽了大為高興,要求馬上跟她見面,她說約了人看房子,要四點鐘之後才有空,要我四點到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到時候會拿給我看。我想這事這麼要緊,就趕緊告訴你。”
“這麼說遺囑肯定有問題。說不定黃律師在日記裡就記錄了他跟喬振南串通的證據,只是寫得不是很明白,所以他老婆才會看不太懂。”
“沒錯,我問她日記裡都是怎麼說的,她說她看不太明白,我要她把原話跟我說,她說上面提到喬振南,說喬振南越來越小氣了,給的錢越來越少,如果這回還是這樣,就把遺囑的事捅出去,來個魚死網破。”
安言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了,“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了,喬振南絕對是用錢買通了黃律師,要他修改遺囑做偽證,然後黃律師可能貪得無厭,一次次問喬振南要錢,又威脅他,他迫不得已只好把黃律師殺了。”
“對,黃律師這個人好賭,又總是輸錢,我聽說他死的時候家裡欠下很多債務,多虧喬振南出手相助,給了他老婆一大筆錢還了債務,還幫她兒子聯絡了南方一家好學校讀書,讓她過去照顧兒子,如今想來,喬振南這麼好心照顧他的家人,原來是心中有愧啊!”
“我覺得並非如此,喬振南既然那麼歹毒害死黃律師,又哪裡會覺得心中有愧?他那樣做,是怕被人懷疑,乾脆把他妻兒送走,免得留在京城壞事。”
李榮峰想了想,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應該是這樣,這個林國斌真是狡猾,好在黃律師不笨,知道把遺囑的事記下來,現在我們只要把日記本拿到手,就可以證明喬振南和黃律師合謀修改遺囑,你就能把喬氏地產奪回來了。”
安言道:“嗯,等會兒我就跟你一起去。”
李榮峰馬上反對,“不行,你現在的身份怎麼可以見她?萬一她跟林國斌說起,豈不是會讓他懷疑?還是舅舅自己去吧,到時候拿到日記本我再聯絡你,你就安安心心上你的班,等我電話就是了。”
安言也是一時激動沒考慮到這一點,她確實不方便去,只好要了黃律師老婆的電話,又問清楚她叫王麗,然後囑咐李榮峰,除了日記的事,還要問一下黃律師出車禍時的具體情況,看看有什麼問題。。
又說了幾句話,兩人就告別先後離開了茶莊。臨走的時候,安言還問了一下李榮峰的身體狀況,要他多注意保養,卻沒想到,兩人這一別,卻成了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