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京城。”
“果然是去了京城。”高湛輕嘆一聲:“咱們這安生日子怕是過不了多久了。”
“什麼意思?”白璃正準備夾菜,聽見高湛這話,將剛剛拿起的筷子又給放了下去:“你可是知道了什麼內情?是不是辛大人那邊……”。
“大人在準備進京的事宜,若不是遇見了小牛這檔子事,此事此刻,我怕是正陪著辛大人在你們白府做客。大人他想要將何家堡的那些人全部帶入京城,據說是大人的恩師掌握了對方的實證,但這實證究竟是什麼,我也不得而已。那麼多人,肯定不能大張旗鼓的,明晃晃的趕到京城去,所以大人想找白先生商議,看看有沒有什麼更妥帖的法子。再者,就是那隻螳螂。大人想問白先生再多借用幾日,等何家堡的事情徹底解決,再將螳螂還給璃兒。”
“螳螂的事情好說,只是辛大人他當真決定了要進京嗎?”
“應該是的。”高湛點頭:“大人很是敬重他的那位恩師,這若是旁人捎信來,大人不一定會理會,可那人若是大人的恩師,不管前路如何,大人都是會進京的。”
“高捕快也會一同前往嗎?”
“自然!”
“我這裡有張符,高捕快可隨身攜帶。”
“這是保命符?”高湛看著那張符:“既是先生給的,我必隨身攜帶。”
“你不怕嗎?”白璃看著高湛將那張符貼身收藏。
“怕什麼?”高湛端起碗來扒飯,一邊扒飯一邊支吾不清地跟白璃說話:“我是捕快,這生死原就是常見的事情。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為江山社稷,為百姓安寧,我這條命,就算丟了又有何妨。再說了,我這不還有白先生給的保命符,十有八九是死不了的。我還沒有成親,還沒有給我們高家傳宗接代,就算老天爺要收我,也得問問我自個兒願不願意。來來來,趕緊動筷子吃飯,這麼好吃的飯菜,涼了多可惜。”
回程的馬車上,白璃問白澤:“高湛會有事嗎?”
“有!”
“你給他的那張保命符當真可以保他的性命嗎?”
“興許能,興許不能。”
“興許能?興許不能?”白璃坐起身來,一動不動地看著白澤:“你可是白澤,這能與不能,連你都說不準嗎?”
“人的命數原就是充滿了各種變化的,即便我是白澤,我也不能洞悉所有的天機。就如同我看不清璃兒你的命數一樣,現在的我,也看不清高湛的命數。”
“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高湛的命運變化跟我有什麼牽扯似的。”白璃說著,拉起白澤的胳膊,趴在了他的腿上。
“是與夫人有關,卻也與夫人無關。人與人的相遇,相聚,原就是會相互影響的。夫人可以影響高湛,高湛也可以影響夫人,這就是我們無法洞悉天機的所在。”
“到時候我們也去京城吧。”白璃悶悶地說:“我還沒有去過京城,沒有見過皇宮,我想知道皇帝長什麼樣子,我想看看那後宮裡頭的嬪妃是不是真的各個貌美如花,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