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以往從未聽過,也從未遇到過。”白澤盯著那隻透明的小饕餮:“但估摸著與你自身的變化有關。”
“變化?”白璃低頭瞧了瞧自己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身體,忽然想到了在鹿蜀山上的那一幕:“你說的是我在鹿蜀山上求著你讓我變白,變漂亮的事情嗎?”
“跟那沒有關係。”白澤聽到白璃說變白變漂亮時忍不住將目光落在了她包裹的緊緊的身體上,待看到她脖頸出裸露出的面板時,耳朵一紅,將臉轉向了別處。
“應該是別的原因,只是眼下我還沒有參透。”
“那我會有危險嗎?”
“不清楚,但眼下應該還沒有。”
“那它為什麼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白璃盯著那隻透明的小饕餮:“你沒發現嗎,它已經停在那個位置很久了,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
“它是你生的,自然想要與你親近一些。”
白澤一句話,嚇得白璃差點兒滑坐到溫泉裡。
“什麼叫我生的?夫君,你別亂說話好不好。你瞅瞅我,你再看看它,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能生出一隻饕餮來嗎?再說了,我跟我師傅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就你剛剛說的那些話,萬一落到了那隻老狐狸耳中,還不曉得他會怎麼想呢。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可別給我招惹麻煩。”
“狐狸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那我也不想招惹一隻活了上萬年的九尾狐。聽說這狐狸最是小肚雞腸,萬一招惹到他,我這短短的幾十年可就別想消停了。你們的壽命無限長,莫說幾十年,就是幾百年在你們看來也不過是小打小鬧。我呢,撐死了活到一百歲,我才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
“夫人誤會了,我說的生,不是夫人想的那個生。我說的是,這隻小饕餮是被夫人的氣血催生出來的,與夫人血氣相連,眼下它應該還不會對夫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危害。”
“那我怎麼覺得它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瘮得慌?”
“那不是夫人看到的,而是夫人心裡想的。”白澤挪到白璃跟前,用手將其圈住,等了一會兒,不見她有任何後續的動作,便輕嘆一聲,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肩上:“如此,夫人可還會覺得瘮得慌?”
“夫君好厲害,這會兒再看那隻小饕餮,竟莫名覺得對方呆萌呆萌的,頗有些可愛呢。”
“可愛?”白澤咬重了那兩個字的字音。
“嗯,蠻可愛的。”白璃支吾不清地應著,剛回答完,就看見白澤拍起一串水花,那隻透明的小饕餮頃刻間不見了。
“饕餮呢?你把小饕餮弄到哪裡去了?”白璃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試圖在水中踮起腳尖,卻被白澤抱著,推到了溫泉的另外一邊。
“收起來了,總不能讓它一直盯著你看。”
“看就看唄,看看又不是怎麼樣。對了,你剛剛說它不會吃我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因為它是饕餮印記變得,所以不會像真正的饕餮那樣嘴饞。”
“還記得我帶你去吃的驢肉嗎?”
“記得啊,味道挺好的。”白璃抬頭看向白澤的那雙眼睛:“好端端的,你提這個做什麼?”
“那些肉,不光是給你吃的,也是給它吃的。”
“你的意思是——”白璃一陣惡寒:“你的意思是,它真的需要吃東西?那,如果沒有那些驢肉該怎麼辦?它會不會在餓極了的狀態下,把我當成果腹的午餐或者是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