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宗主化羽境中期的修為,竟都無法看清此人的情況嗎?”
“宗主說笑了,兩位可以說都是在下的前輩,至於在下的修為境況,也是師尊略施手段,用以幫助我掩人耳目罷了”
“實在是沒有二位想象的那般恐怖,否則先前我又怎會輕易放過正陽門的人,給自己埋下禍根”
說到這裡,周衝不由得苦笑一陣。
可他越是如此說,宋長生與宋古陽的臉上,神情卻越發忌憚。
究竟是什麼樣的師尊,能夠將一個人的修為掩蓋的如此徹底,連他都無法看出來。
“那不知木長老是師從……”
“宗主,您有所不知,木道友乃是受師命‘入世’修行”
“因此,我曾與木道友約法三章,天星宗絕不深究他的來歷,並且他日木道友若是要離宗修行或迴歸師門,也絕不阻接”
未等宋古陽說完,一旁的宋長生當即就打斷了他,開口的同時,也朝對方遞過去一個滿含深意的眼神。“原來如此……倒是我莽撞了”
“也罷,世外高人一向都有自己的脾性,既能夠培養出木長老這般出色的弟子,尊師也必定是一代強者”
被宋長生出言打斷,但宋古陽卻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神色顯得極盡客氣包容。
“這便是我天星宗供奉長老的身份令牌,木長老且收好”
說著,宋古陽拿出一枚,與先前宋長生那枚色澤大小一模一樣的紅褐色古玉,遞到了周衝面前。
“此令牌,乃是宗門供奉長老獨有的標識之物,有它在身,除了門內禁地、其他長老所居靈峰,木長老無處不可去”
“多謝宗主諒解”
對此,周衝也沒有再客氣什麼,當即就收了起來。
此行本就是為了拿到一個身份掩護,有了這個名頭,今後即便是離開了天星宗,也不怕別人懷疑。
畢竟,經過西北大陸發生的事情後,周衝也猜測到了一些東西,他出身於西北大陸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人知道。
否則,極可能招來某些強大勢力的圍攻。
例如,屍神宗,還有當初圍剿黃家時,出現的兩位神秘強者。
世事無常,人心不古,三流勢力尚且如履薄冰地屹立在這片大陸上,他又怎麼能不小心行事。
“對了,還有一事險些忘了提醒木長老”
“本宗供奉長老都有權利挑選一座靈峰作為修行之所,這點木長老是知道的”
“但除此之外,木長老還可以挑選一些門內弟子,收於峰下,做些打掃護院的瑣事,若是有看得上的,收之為徒,也大無不可”
“或者,宗門內也不乏一些容貌極好的佳人,木長老大可,自行把握,自行把握啊……”
說到這裡,宋長生甚至朝著周衝拋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兒。
“呢,多謝……多謝宋長老提醒”
“無妨無妨”
說到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對方如此直言不諱,倒讓周衝的臉上出奇地泛起一絲羞紅顏色。
見此情形,一旁的宋古陽和宋長生倒是格外愜意自得。
“好了,就莫要再開道友的玩笑了,剛剛入宗,想必也有很多雜事需要打理,我就不留木長老過多逗留了”
“我已命人等候在山下,帶木長老前去選擇靈峰,順便熟悉一下宗門”
“這樣,宋長老若是無事,不如,也一併陪同前去……”
“多謝宗主好意,在下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有門內弟子做嚮導即可,此事不敢再勞煩宋長老了”
周衝又怎會看不出來,雖然幾人的談話一團和氣,但這宋長生與宋古陽卻好幾次隱晦地傳遞眼神,想必這二人對自己的身份終究還是有些芥蒂的。
但有句話卻是發自真心的,他也實在不想再跟這兩人客套下去了。
表面上看周衝應對有度,實則他的內心卻已經有些焦躁,一旁的宋長生倒是早就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