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下午回來把槐花兒一起帶過來吧,我還挺想她的。」文慧突然道,「小當你跟她說,乾媽要請她來家裡做客。」
蘇乙看向她,文慧對他眨眨眼,夫妻倆相視一笑。
蘇乙知道,這是文慧有心想化解槐花和這邊的心結,不想讓他和小當為這些事情煩心和頭疼。
文慧本來是不太摻和這些事的,但秦淮茹最近幾個月的態度越來越明朗,她看出了蘇乙在槐花這件事上還沒想好,但又有些為難,於是便主動做些事情,試著居中化解。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蘇乙捏了捏文慧的臉蛋,最近她好吃好喝,倒是有點胖了,臉上肉肉的。
文慧對蘇乙天甜甜一笑,端起杯子抿了兩口,微微皺眉:「冰!援朝你喝。」
「看我說什麼來著?」蘇乙露出一副「我說過吧」的表情對小當道。
小當捂嘴笑了起來。
「快走快走!」文慧開始趕人,「你們快去快回,按時回來吃飯。援朝,你扶我一把。」
「好。」蘇乙把文慧扶起來叮囑道,「別把自個兒累著了,你這都快生的人了,悠著點兒。」
「我沒那麼嬌氣,放心吧。」文慧笑道,「最近我在廚藝上又有些心得,你等著我好好露一手吧!」
說著她捧起蘇乙的臉親了一口,笑道:「給你蓋個章,不準亂跑啊。」
「咦……」小當翻著白眼,故意一副起雞皮疙瘩的樣子,「你們倆能不能別老這麼肉麻?」
「一家人就要這樣。」文慧笑道,「來小當,你也給我親一口。」
「不要!」小當搖頭,轉身就要跑,卻被蘇乙一把抓住抱到文慧跟前。
小當怕傷到文慧也不敢掙扎,只是「咯咯」笑著一副嫌棄的樣子,被文慧硬逼著在臉上親了一口。
兩人出了門,車子發動後小當有些感慨:「爸,我算是看出來了,自我文慧媽懷了小寶寶後,你在家裡的地位直線下降。你非但沒有為自己爭取,反倒自甘墮落,充當我文慧媽的狗腿子。」
蘇乙道:「你還說我呢,你不是狗腿子?是誰被一慫恿就趁我睡覺用毛筆給我臉上畫眼鏡兒畫鬍子的?」
小當咯咯直笑:「這可不怪我,我文慧媽說了,這是你下棋下輸了賴賬,對你的懲罰。」
「你文慧媽最近還好點兒了,頭兩個月她的情緒就跟娃娃臉似的,說變就變,誰都捉摸不透。」蘇乙撇嘴道,「暴躁的時候路過個狗她都想揪住罵兩句,嬌弱的時候天氣陰著看不見太陽她都要哭一鼻子。」
「她的古怪愛好還一陣兒一陣兒的。」小當跟著吐槽,「有一陣子特別愛聞汽油味兒,讓我把汽車發著了,她就搬個凳子坐在車後面聞。上個月突然愛吃醬油了,用醬油泡著饅頭吃……」
頓了頓,小當道:「爸,你娶文慧媽的時候,是不是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蘇乙笑了笑道:「是呀,在最親近的人面前,人總是會顯露出最鬆弛
的樣子,換句話說就是想怎樣就怎樣,所以我們要互相包容,比如你得包容你爸爸的懶。」
小當翻翻白眼:「我已經夠包容您了,就差每天沒給您洗腳了。」
「嗯,這倒是,小當對爸爸的孝心是沒得說的。」蘇乙笑呵呵道。
「爸,那我呢?您覺得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是您在包容我?」小當好奇問道。
「性子倔算吧?」蘇乙道,「讓你往東你非得往西,讓你攆狗你非得抓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