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三大爺說得對,咱老百姓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要是真能把一分錢當兩分花,你問問大家夥兒誰不願意?」看熱鬧的秦淮茹笑呵呵道。
「對,這話在理!」
「淮茹說的對。」
街坊們紛紛應和。
閆阜貴喜笑顏開,得意道:「老話說得好,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這是三大爺你的老話吧?」許大茂譏諷道。
「甭管誰的老話,它有道理就行。」閆阜貴臉一板道。
「喲,這是幹什麼呢,這麼熱鬧?」這邊街坊們正熱鬧,另一邊,劉海中提著包進了院子。
「他二大爺回來啦?」閆阜貴笑呵呵道,「我們這是閒著沒事兒,聊閒天兒呢。」
劉海中剛要說話,那邊許大茂又接話了。
「要不說三大爺是文化人呢?這文化人說話都分人,哎,這兒一套,那兒一套,套套不一樣。」
閆阜貴臉一冷:「許大茂,你今兒吃錯藥了吧?你跟這兒陰陽怪氣什麼呢?」
「喲,三大爺,這您可冤枉我了。」許大茂似笑非笑,「您多德高望重啊,我哪兒敢跟您陰陽怪氣?我這是替您打抱不平呢,剛才光天跟您說話多不禮貌?您不還訓他兩句,拿二大爺家的家風和您老閆家的家風做了個小比較嗎?比較結果是什麼來著?大家夥兒誰還記得嗎?」
「許大茂!」閆解成指著他呵斥道,「你少在這兒扇陰風點鬼火!你小子也忒壞了吧?你在這兒挑撥離間讓我們兩家兒鬧矛盾,對你有什麼好處?」
「損人不利己,簡直就是小人!」於莉也罵道。
「得,我裡外不是人了。」許大茂聳聳肩,「我不說話總成了吧?二大爺,臨走前我還有最後一句,呵呵,你家劉光天兒給蘇援朝當孝子賢孫這事兒,你知道嗎?他對你平時都沒這麼孝順吧?」
「你什麼意思?」劉海中瞪眼,「你屬狗的吧,你怎麼亂咬人呢?」
「您這才叫那什麼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許大茂冷冷一笑,「我再多嘴一句,剛才三大爺訓光天,看不起你老劉家的家風,也是因為這事兒,您呀,分不清好賴人,我也懶得跟您說了,回見您吶!」
說罷,許大茂擺手揚長而去,深藏功與名。
「哎這人……這什麼意思啊?」劉海中吹鬍子瞪眼,憋了一肚子邪火。
「他三大爺,這話怎麼說的?」他轉過頭來問閆阜貴。
閆阜貴多少有些尷尬,因為他剛才的確說了他的家風比劉海中家風好這話。
「這……你甭聽許大茂瞎說,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亂,這人心腸都是黑的。」閆阜貴訕訕道。
劉海中看出了閆阜貴的尷尬,心裡的狐疑又增添了幾分,他乾脆也不問閆阜貴了,轉過頭問人群中看熱鬧的一大媽:「他一大媽,光天怎麼回事兒?」
「也沒什麼……」一大媽急忙笑呵呵圓場,「光天幫援朝扛回來一條豬後腿,這不大家都圍著瞧熱鬧嗎?就這,沒別的事兒。」
「豬後腿?蘇援朝買的?」劉海中驚訝問道。
「不是,說是你們廠領導福利。」一大媽道。
說著話,就見易忠海拎著一條肥膘肉進了門。
「喲,一大爺也發肉啦?這得五六斤吧?」閆阜貴看著肉眼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當了一輩子老師,但單位裡從來都沒發過什麼好東西。不像是紅星軋鋼廠這種大單位,動不動就發福利。
易忠海有些鬱悶,他習慣了財不露白,被這麼多人盯著自己拎著肥膘肉進門,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怎麼都圍在這兒?看什麼
熱鬧呢?」他笑呵呵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