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她不甘心就這麼束手就縛。
她痛哭著,任憑別人再說什麼她也只是哭,不再說一個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連劉海中和閆阜貴也忍不住說了幾句話,但秦淮茹依然只是哭,誰說什麼都不應。
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易忠海嘆了口氣道:“誰受累,去中院兒淮茹家,把棒梗叫出來?”
他目光環顧一週,但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紛紛躲閃,不與他對視。
叫棒梗?
開什麼玩笑?
賈張氏的惡名誰不知誰不曉?沒人願意惹這麼個惡老太太。
而且也沒人覺得自己能把棒梗叫出來。
連易忠海自己都有自知之明,就算他自己去叫,除了一頓臭罵,只怕什麼也得不到。
他硬著頭皮,就要點名,強迫一個年輕人去。
但就在這時候老太太開口了。
“警察同志,要不勞您駕,去叫叫人?今兒您們來既是見證,也是我們配合你們辦桉,你們可不能躲清閒。”
趙德勝想了想,對年輕警察點點頭,示意他去叫。
這年輕警察站起身問道:“人在哪兒?”
“中院兒西廂房,當中間的門!”有人答道。
無知者無畏,年輕警察起身直奔秦淮茹家,“砰砰砰”拍門。
拍了好一陣都沒人開,一推門,門從裡面栓住的,明顯裡面是有人在。
“裡面的同志,開一下門,我是社群民警,請你們配合我們辦桉。”年輕警察皺眉叫道。
裡面沒人說話。
砰砰砰!
“我知道你人在裡面,別裝聽不見!”年輕警察接著叫道,“快點開門!”
砰砰砰!
“開門!”
任憑年輕警察如何叫門,裡面都毫無聲息,彷彿真的沒人。
年輕警察有些惱羞成怒,威脅道:“要是還不開,我踏門了啊!”
還是毫無動靜。
賈張氏軟硬不吃。
警察不可能真踏門,那就犯了錯了。年輕警察經驗少,一見是這場景,頓時就沒轍了。
趙德勝這時面無表情站起來,走了過去。
他拍拍年輕警察的肩膀,示意他站在一邊,然後自己上前敲了敲門道:“裡面的同志,躲得了一時,你躲不了一世。你要是這麼不配合我們,那我們現在就請你們社群領導和你們家屬工作單位領導一起上門來聯合執法,到時候您別後悔。”
頓了頓,他接著道:“本來沒多大點事兒,就是賠個禮道個歉,寫個檢討批評批評。你要是抗拒之法,那問題就大了,道理我就講這麼多,你要是還不說話,那咱們就公事公辦了。”
說罷,他揹著手在門口等了一會兒,不一會兒門果然“吱呀”一聲開了。
開門的正是賈張氏。
趙德勝笑了:“這就對——哎?你幹什麼?”
話說一半,趙德勝就驚悚瞪大眼睛。
只見賈張氏從身後摸出一個小板凳放在門口中間,然後站了上去,把手裡早就準備好的一條白繩子往門樑上一搭,就開始綁起繩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