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裡住,很難有什麼秘密。
推開門就是街坊鄰居,洗洗涮涮上廁所都在院兒裡,隱私方面很難有所保證。
因此雖然行的是不可示人的秘事,但劉海中帶著劉光天一路從後院兒穿過中院,再到前院蘇乙家裡,還是被很多人看到了,各自都有所猜測。
比如正在中院洗襪子的一大媽,她還跟劉海中打了聲招呼,然後眼瞅著劉海中帶著劉光天進了蘇乙的屋。
一大媽伸著脖子盯著蘇乙家的房門半響,面色陰晴不定地趕緊把襪子擺出來擰乾,倒水端盆快步往回走去。
“洗好了啊一大媽?”對門剛抱著一摞床單被罩出門的秦淮茹跟她還打了聲招呼,一大媽也忘了問秦淮茹要幹什麼去了,心不在焉地“哎”了一聲,就趕緊回去了。
等她進屋後,秦淮茹也站在院裡擰眉盯著蘇乙家的大門半響,搖搖頭轉身回了屋。
家裡,兩個閨女在玩兒剪紙,棒梗哼哼唧唧趴在炕上,他奶奶賈張氏滿臉慈愛在一邊拍著哄他入睡。
“怎麼回來啦?”賈張氏抬眼看了眼秦淮茹。
“我看見二大爺帶著劉光天去了蘇援朝家裡。”秦淮茹疑惑道,“他們爺倆這是去幹什麼?”
“操那心?閒的!”賈張氏哼了一聲,“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兒子吧,你看你把他打的,屁股腫這麼高,明天還怎麼上學?”
“他活該!”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偷別人東西?哪個有出息的爺們兒成天偷雞摸狗的?”
“劉邦。”賈張氏道。
秦淮茹被噎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幽幽道:“您還挺有文化。”
有心想再跟婆婆聊聊這事兒,但賈張氏這會兒全部心思都放在她大孫子的屁股上,她只好自己瞎琢磨。
對面,一大媽也跟一大爺說起了這件事。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就不同。
“這劉海中跟蘇援朝走得也太近了吧?”一大媽滿臉擔憂道,“之前開會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這倆人眉來眼去的,蘇援朝明顯是捧著劉海中說話,這很反常,之前他跟二大媽說話可不是這種態度……老易,他們走得這麼近,會不會對你不利啊?”
易忠海嘆了口氣:“王八瞅綠豆,這事兒咱們也只能看著。”
“就這麼看著哪兒成?”一大媽道,“萬一他們憋著壞要害你怎麼辦?”
“那也只能見招拆招了。”易忠海道,“劉海中想當一大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回他可算找到了方法,聯吳抗魏,拉著蘇援朝來對付我。但我看他是與虎謀皮。透過這次的事情,我越來越覺得蘇援朝這年輕人做事兒狠辣,不肯吃虧,劉海中那點兒腦子,在人家跟前什麼都不是。看著吧,有他哭的時候。”
一大媽擔憂道:“但人家兩個現在聯合起來對付你怎麼辦?”
“不怎麼辦。”易忠海很澹定,“讓他們上躥下跳去。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們的事兒,而是傻柱。唉,傻柱這回這一關,我怕他不好邁過去。”
“老太太真不管?”一大媽不甘心問道,“她不是一直都拿傻柱當孫子嗎?”
“老太太這輩子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傻柱這點事兒對她來說最多算是個小浪花。”易忠海道,“她說了,吃虧是福。”
“她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萬一傻柱真坐牢了,我看她還說這話不!”一大媽沒好氣道。
“真坐牢了她也管不著。”易忠海道,“其實老太太這態度也提醒我了,咱們呀,彆著急,看著就成。傻柱真要坐牢,那也是他的命。等他出來,那時候他最落魄,咱們操點心,拉吧拉吧他,那就是雪中送炭。這孩子是實誠心眼,到時候反而更好成事。”
一大媽若有所思點點頭:“也對,老話兒說的好,老頭兒丟驢,誰說不是福氣?”
“那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易忠海糾正道。
“不都一個意思?”一大媽不以為然。
前院,閆阜貴有晚上好遛遛彎兒的習慣,他揹著手從前門進來,也正好看到劉海中帶著劉光天進了蘇乙的家門。
他愣了半響,急忙去敲響了兒子家的大門。
閆解成開了門,手裡還拿著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