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寧惹君子不惹小人。
現實中,其實真小人很容易分辨,他們善變輕義,往往一眼就能看出。
比如許大茂,院兒裡誰不知道這傢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許大茂信奉並且常掛在嘴邊的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根本不屑於偽裝自己的自私自利。而且這種人的獠牙是露在外面的,幾乎是把“別惹我”三個字就刻在自己的腦門上。普通人見了許大茂這種人下意識就會敬而遠之,並且會在道德層面鄙視他。
惹了小人是什麼下場?
看看傻柱就知道了。
傻柱這麼些年來,就算有姑娘看上他但也很快就吹了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惹了許大茂。
一旦有姑娘表現出對傻柱的興趣,“科普專員”許大茂就會及時上線,給人家姑娘科普傻柱和秦寡婦那點兒“不能說的秘密”,一般姑娘們一聽這個就撤了。稍微有點心的再觀察觀察,試探試探,也會發現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於是人家也不願惹這一身騷。
偏偏在這點上傻柱還不自知,他把別人對許大茂敬而遠之的態度視為軟弱,認為整個院兒裡只有自己能降得住許大茂,併為此得意洋洋,覺得這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兒。
但其實他沒少吃許大茂的虧,因為許大茂總會變著法把從傻柱身上吃了的虧報復回來,傻柱為此付出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慘烈代價。
這不,他要是剛開會之前不無緣無故撩撥許大茂那麼一句,許大茂也不會這會兒再當眾重提之前丟雞的事情。
許大茂就是因為把傻柱之前的行為恨在心裡,所以這會兒才要讓傻柱好看。
偷只雞本身不算多大的事兒,放現在也就相當於偷了兩三百塊錢,數額不大,性質不嚴重,還夠不上犯罪,最多也就拘留幾天罰點款。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是民不舉官不究的。
但一旦這事兒拿到官面上來說,那社群就必須拿出一個處理態度了。
“何雨柱同志,關於許大茂通知所反映的你偷雞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曲振波板著臉問道。
傻柱忿忿瞪了眼一邊得意洋洋的許大茂,極不情願道:“是真的。”
“好,既然你承認了,我們社群就必須把你這種行為報送警察機關,讓他們根據相關法規條例處理。”曲振波道,“待會兒你跟我們走,去一趟警察局。”
“領導,就沒這個必要了吧?”傻柱一聽頓時不樂意了,“這事兒我們院兒大爺們已經處理過了,三大爺的損失我都賠償過了,我認錯認罰,事兒已經了結了!”
“了結不了結,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管事大爺們說了算,而是法律法規說了算!”曲振波道。
“主任,這件事其實就是鄰里之間鬧矛盾,打擊報復,傻柱不是真小偷,這孩子我們知根知底,沒這樣的毛病……”易忠海站出來說話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曲振波反而被激出幾分認真。
“怎麼給何雨柱的行為定性,那是警察的工作,不是你的工作。”曲振波一擺手,“待會兒除了何雨柱,事主和你也要一起去警察局,把這件事情如實跟警察交代清楚。”
曲振波心中在冷笑,你易忠海剛才不是還用辭職這件事來拿捏我們嗎?還以為你無慾無求呢,原來你也有能求到我們頭上的事兒啊……
“不是,有這個必要嗎?”傻柱鬱悶叫了起來。
“傻柱,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是犯法了懂嗎?你懂什麼是國法嗎?”許大茂達成了目的,這會兒十分得意,幸災樂禍叫了起來,“像你這種人,其實早就該交給警察局法辦了!我告訴你傻柱,平日裡不仗著有人撐腰在院兒裡作威作福慣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懂嗎?”
“許大茂,你把話說清楚,誰給傻柱撐腰了?”劉海中沒好氣道。
“喲,二大爺,我可沒說您。”許大茂瞥了眼易忠海,陰陽怪氣道,“誰一碗水沒端平,誰自己心裡清楚。”
“你說的是不是一大爺?”劉海中正愁沒人給他送子彈,好讓他把易忠海拉下水呢,許大茂的舉報可謂是正中他下懷。
但許大茂可不想被劉海中當槍使,他還不想跟一大爺易忠海翻臉,他只想集中火力先端掉傻柱這個碉堡。
“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說傻柱作惡多端自有天收。”許大茂道,“兩位領導,傻柱偷雞的事情證據確鑿,我們全院兒都能作證。你們該抓抓,該判判,千萬別放過這種壞人。”
“許大茂,你有資格說我是壞人嗎?”傻柱黑著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