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選拔賽的規則和在津門的國術精英賽第一輪大同小異,都採用擂主挑戰賽制。
因為要選拔出六十個人參加正賽,所以這次的規則是隻要六十個擂主。
依然是隻有連勝三場,才能稱之為擂主,如果三輪內戰敗,雖然失去擂主地位,但仍有一次繼續挑戰擂主的資格,只要能再連贏三場,依然可以成為擂主。
和之前的精英賽不同的是,成為擂主後,只需要接受三次挑戰,三場中贏得兩場,就算是守擂成功,成為正賽參賽選手之一。
也就是說,想要選拔為萬國搏擊大賽正賽參賽者,一共需要打六場、前三場必須要贏,後三場三局兩勝即可。
這樣的賽制,比津門的國術精英賽溫和太多了。之所以這麼規定,一是不想參賽強度太大,二是不想比賽太過激烈,導致參賽選手受傷。
但其實因為只有六十個參賽名額,先佔先得,比賽註定不會平淡。
這次選拔賽和津門國術精英賽第二個最大的區別,就是“南北對戰”。
南方的武人,只能選北方的武人為對手。
同樣,北方的武人也只能和南方的武人對戰。
這個規定完全杜絕了利用規則漏洞“保送”自己人上位的可能性。
同時,也增加了競爭性。
比賽的賽場設定在佛山祖廟門前,因為場地大小的原因,擂臺只能設下十個。
十個擂臺南北各分列五個,為了公平起見,北邊的五個擂臺,屬於北方武人;而南邊的五個擂臺,則屬於南方武人。
十個擂臺的比試會同時進行, 南北雙方各自選出五人上臺守擂, 同時各自派出武人去攻對方的擂臺。
每人每天最多上臺三次,兩敗則出局。
“良辰,身為領隊,你不需要參與選拔賽, 但咱們北方的拳師如何出戰, 誰先誰後,就需要你來操心和安排了。”
金樓的某房間裡, 宮寶森、李書文、馬應塗和楊成普四人在和蘇乙商議比賽的事情。
“這次比賽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給萬國搏擊賽選拔人才, 但其實也是南北武林之爭。”楊成普道,“南方人對去北方傳藝有很大牴觸, 寶森之前好不容易談成的事情, 他們又反悔了,說是要看這場萬國搏擊賽的結果。”
“看什麼呢?看南北到底是誰壓倒誰,看咱們華國的武人,在這場比賽裡到底能不能露臉。”楊成普接著道, “聽何師傅、董師傅和榮師傅他們的意思, 如果咱們北方武人這次被南方壓一頭, 那北上傳藝的事情估計就懸了, 人家最多同意北人南下,不會再答應南人北上了。”
“如果最終咱們華人在這次比賽裡丟盡了顏面, 被打得威風掃地, 那這事兒估計也泡湯了。”
“他們還真是屁事兒不少!”馬應塗忍不住冷哼一聲, “明明是整個國術界的大事,怎麼好像我們在求著他們似的?”
“現在是咱們逼著人家認同咱們的理念,當然是我們求著他們。”宮寶森道。
他一接話, 馬應塗立刻冷哼一聲。
兩人矛盾依舊,只不過在大事上還是站在同一立場。
“擂臺比鬥, 不光是要靠本事, 還要看對手是誰。”李書文對蘇乙道,“各個拳種之間相生相剋的情況多了, 如果一個本來很不錯的苗子運氣不好, 他本來可以打敗在場大多數人, 但偏偏連續碰到兩個剋制他武功的對手, 導致被刷了下去,那就太可惜了。”
“所以你這個領隊的要懂得如何排兵佈陣, 免得被對方針對, 還要清楚咱們北方所有參賽人者的情況, 擔子不小啊。”
“排兵佈陣的事情,應該各位前輩來做吧?”蘇乙疑惑道,“我是個晚輩,做個衝關闖陣的先鋒就好了。”
“什麼事情都讓我們老人來做,你們年輕人什麼時候才能出頭啊?”宮寶森淡淡地道,“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擂臺,我們這些老傢伙,能不做主,就儘量不做主。”
“良辰,你放心大膽地幹,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馬應塗鼓勵道,“就算幹得不好也沒什麼,南方北方都是華國人,肉爛也爛在鍋裡。”
“話糙,理不糙。”宮寶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