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三十五的時候,一身酒氣的楊松林出現在了機場大門外。
守衛計程車兵們見是他,立刻喝令他站住。
“晚上八點半之後,不允許隨意進出軍營!這是軍規,你不知道嗎?”一個士兵毫不客氣地呵斥他道,“你這個骯髒的傢伙,你應該在這兒罰站到天亮!”
這士兵只是普通士兵,而楊松林卻是士官。
按照哲彭軍中等級森嚴的軍階制度,士兵應該對楊松林很恭敬才對,但事實上,這士兵不但對楊松林態度惡劣,甚至還走上前來推了楊松林一把。
楊松林被推了個趔趄,但也不惱,只是面無表情站在那裡,彷彿什麼都跟他無關。
“真是個噁心的傢伙,這世上你這種人怎麼配活著?”士兵罵罵咧咧,卻也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轉身進了崗亭,去跟自己的長官彙報。
“我們的建智又要受到松崎隊長的懲罰咯!”門口守衛的軍官倒是沒有為難楊松林,但卻很猥瑣的樣子,拿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他一秒變臉,恭恭敬敬給松崎剛目彙報了楊松林晚了五分鐘迴歸軍營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聲音絲毫不出乎這軍官的意外,只聽松崎剛目懶洋洋地道:“讓他來找我,我親自懲罰他。”
“嗨!”
結束通話電話,軍官聳聳肩:“聽到了?放行!”
“真想一槍斃了他!”士兵嫌惡地嘟囔道。
軍官似笑非笑:“殺死了他,松崎隊長那裡,你去嗎?”
士兵一怔,急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寧願死。”
“滾進去吧!”士兵拉開路障,對楊松林叫罵道,“你知道該去哪兒的,你這個昌繼!”
這話刺痛了楊松林,楊松林猛地回頭,目光怨毒盯著他。
“看什麼看?”士兵瞪眼,“我可沒鞭子抽你!”
這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這士兵得意看看周邊一揚下巴對楊松林道:“我們這裡,都是真正的大和男人,麻生建智,如果下次你肯穿著女人的衣服,也許我會直接放你過去。”
“不,你應該親自把他送去松崎隊長那裡,說不定松崎隊長還會獎賞你!”另一個士兵笑道。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鬨笑。
面對這肆無忌憚的嘲諷,楊松林反而冷靜下來,轉身向門裡走去。
士兵們也沒阻攔,他們可以辱罵他,羞辱他,但就是不能動手打他。
因為在這裡,只有松崎剛目才有資格打他。
寒風刺骨,單薄的帽子不能抵擋透骨的寒冷。
頭頂針腳的痛感隨著寒冷加重了,這種疼痛讓人恨不得把頭皮給撕扯掉。
然而對於楊松林來說,這種程度的疼痛已經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影響了。
他甚至享受這種痛苦。
若是換了以往,這個時候他應該是邊渾身發抖,邊走向松崎剛目的住所。
因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會讓他感到由衷的噁心和恐懼。
可今天,他只有興奮,只有期待!
松崎剛目在機場的住所,位於塔樓附近。這裡被重兵重重包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想要進入其中,要面臨嚴格的身份核查和搜身檢查。
就連楊松林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