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世子忽然開口說道,聲音裡聽不出什麼喜怒。
“屬下...屬下也沒...沒想到他竟然運氣那麼好,他進了沙漠,屬下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
肅親王世子轉過了身,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男人問。
男人不敢辯解,只能跪地磕頭認罪。
肅親王世子笑了笑,笑容淡淡的,但笑容中全是冰霜。
他走到了男人身邊,圍著男人轉了一圈,那神情就好像在打量茶花,
然後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捏起男人的耳朵,男人渾身一抖,卻不敢動。
耳朵根傳來冰冷而尖銳的觸感,緊接著肅親王世子的手一動,“咔嚓”一聲,耳朵變被幹脆利落的剪了下來。
血一下子湧了出來,男人疼的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牙關緊緊咬著,但卻並不敢叫一聲。
潔白的手指沾著鮮紅的血,看起來十分刺目,肅親王世子就好像扔花枝一樣把耳朵和剪子往地上隨意一扔,然後好整以暇的拿出手帕,認真的擦著手指上的血。
“我下令是讓你殺了他,不是讓你把她趕到沙漠,既然聽不懂話,那這耳朵也就沒用了。”
“屬下知錯了,謝主子饒命!”男人強忍著疼,聲音打顫的說著,然後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肅親王世子並沒有說話,屋裡又是一陣寧靜,男人臉上蒼白,額頭上的汗流的更多了,汗水合著血流的半邊臉都是,但男人卻不敢擦一下。
“另外一件事別辦砸了,下次就不是耳朵了。”肅親王世子終於說道。
男人鬆了一口氣。
世子從來沒手軟過,只剪一隻耳朵,在他看來已經是撿了一條命了。
“是,這一次屬下絕不會失手了!”男人又磕了一個頭。
“下去吧!”肅親王世子又淡淡的說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男人連忙爬了起來,躬著身退了出去,屋外候著的侍女見那男人半邊臉都是血的出去,也沒人表現出驚訝,只是掃了一眼後就又垂下了頭。
男人走了,肅親王世子把手裡的剪刀扔在了一邊,對於那盆茶花也沒了興趣,他走到了窗邊,伸手推開了窗戶,外面的陽光格外的好,他想起了顧瑾。
“沒死...其實也挺好的!”他沉默了一會後笑著自語道。
京城裡熱熱鬧鬧,而此時的顧瑾正在聶良的國都大悅城中,顧瑾這邊同樣也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