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
正月十七……
“貧僧也不是傻的,當時一看那紙條我就……”
寧無猜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打斷初一和尚的話,猛地轉過頭來看向關海峰:“關老爺,麻煩問一下,接下來最適宜成婚的黃道吉日是哪天?”
關海峰想了想道:“好像是,正月十九……我記得正月十九好像是宜祈福,喬遷,嫁娶,求嗣……”
正月十九!
那就還來得及!
寧無猜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向初一道:“先回客棧,唐湖已經去衙門了,等到衙門調查清楚,組織捕快衙役去白家村怎麼也要明天了……”
初一和尚點了點頭,得意道:“阿彌那個陀佛,行,貧僧回去得好好跟李施主好好嘮一嘮,雖然我倆都是寧施主的左膀右臂,但臥龍鳳雛今天必須分出個高下來!”
好傢伙!
寧無猜看著初一和尚,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很想說,你們兩個就是醉漢喝多了進洞房,不分上下,但最終還是眼神複雜的嘆了一口氣:“走吧!”
……
“說是遲那時快!貧僧眼看那女施主身穿一身紅衣,形同鬼魅,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不好!貧僧施展佛門神通,定睛一瞧!哪裡是什麼女施主,分明是一隻女鬼!臉上白骨森森,幽光陣陣,血色的眼眸如同滴血!”
初一和尚坐在桌邊滔滔不絕,李精忠一邊剝著花生,吹著夜風,一邊靠在櫃子上聽得起勁兒。
聽到初一和尚越說越離譜,李精忠頓時笑道:“淦他孃的,你這花和尚越說越離譜了,這鐘山郡固若他孃的金湯,什麼鬼有那麼大的狗膽子闖進來?”
初一和尚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出家人不打誑語,連貧僧都沒追上,那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必然是女鬼無疑!”
李精忠不屑道:“就你,也他孃的叫出家人?出家人聽了都特麼想哭!這屋就咱倆,你他孃的還裝什麼裝!”
初一和尚攤手道:“阿彌那個陀佛,信不信由你,那確實是女鬼,不然你怎麼解釋她給貧僧留紙條,而且還……”
話說到一半,初一和尚卻陡然一愣,看向窗外眨了眨眼睛:“你剛才看沒看到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飄過去了?”
“屁!”
李精忠一臉不信,一邊吃著花生一邊道:“老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他孃的沒見過,別跟老子玩這一套!馬勒戈壁的,什麼紅衣女人,你就這麼喜歡玩驚悚是吧,大爺今天就好好跟你這個佛門敗類玩玩!”
李精忠說著看向窗戶,咧嘴笑道:“我他娘看了,人在哪呢?套他猴子的,沒有吧?什麼紅衣……”
李精忠的聲音戛然而止,揉了揉眼睛看向初一和尚,神色驚駭,連聲音都變了:“你你你……你看到了嗎?有個大紅娘們……”
初一和尚點了點頭,攤手道:“阿彌那個陀佛,貧僧早就提醒過去了,有位紅衣女……”
李精忠頓時臉色煞白,顫聲道:“馬勒戈壁的,佛爺你特麼別玩了,兄弟一場至於不至於啊,我他媽信了總成了吧?!”
初一和尚神色坦然:“阿彌那個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不是貧僧在做手腳……”
“草!”
看著桌子上的燈燭像是有人在一旁吹氣般,忽明忽滅,李精忠滿臉驚慌,看向初一和尚:“這屋就咱倆,不是你還特麼是我不成?!草!佛爺別特麼搞我了!!”
初一無辜的攤了攤手。
說話間,李精忠身子向後一靠,背後的櫃子頓時被撞得吱呀搖晃起來。
李精忠頓時就崩潰了,跟踩了彈簧似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叫道:“wdnmd!我櫃子動了!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