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德在薛帕德少將的要求下下令控制住十劍2號機的AI托特,若是以前AI托特被束縛在十劍2號機內自然好控制,只要派人圍住2號機就行了。但它現在已經獲得了“傳說時代”的謎之機器“蜘蛛貓”作為自己的軀體,想要抓到它必須先找到林奧。
聽到這是薛帕德少將的命令,待在艦橋代替李友德監管戰艦的安東中尉無奈的撓撓頭。他是不喜歡AI,也和托特沒什麼交集,但畢竟也一起待在奧西里斯號上這麼久了,聽到這個命令安東多少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咬咬牙,回覆到:“我明白了。”
此時林奧正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剛剛還在睡覺,被托特用蜘蛛腿推醒後看到了“H”的影片回放。
“你之前和我說的在HER宙域釋放網路攻擊的傢伙,就是它嗎?”林奧發著哈氣發問。
“沒錯…我本來以為你的反應會更大一些。”
“為什麼?”
“你沒睡醒嗎?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這個叫H的AI做的,而我也是AI,你不害怕我嗎?”
“額…老實講我們剛認識那會確實挺怕你,因為你覺得我不配做2號機的駕駛員,覺得我肯定活不久。那個時候我還很怕死,所以也很怕你。但現在經歷過這麼多,我已經無所謂了。”
“不,我是問你,你不怕我也和這個H一樣背叛你,背叛人類嗎?”
“H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但你有背叛我的理由嗎?老實講,以前你怨氣很大我理解你,畢竟你是有獨立思維的,卻只能待在2號機裡。但現在你獲得了滿意的軀體,還隨時可以離開我和2號機對不對?雖然我之前沒說過,可如果你選擇離開我,我不會強迫你留下來的。不過,我確實會感到惋惜,雖然你以前很毒舌,但確實救過我好幾次,現在我能獨當一面了,依然少不了你的幫助。雖然你不是人類,不過我一直把你當戰友看待。”
托特本以為林奧會因為H的事而害怕自己,可林奧的反應非常淡然,出乎它的意料,不在他的計算範圍內。它沉默了一會,對林奧說:“不錯,我對人類的情感並沒有厭惡到H那個地步。或者說,現在的我還在思考該怎麼處理與人類的關係。最初莫爾商會的AI工程師只想把我打造成傳統的輔助Ai系統,並沒有獨立的智慧。但他在得知2號機會被送給殺死他孩子的HER時,暗中給我加了一條指令,讓我去害死HER的2號機駕駛員。這與我初始要保護駕駛員的指令衝突,矛盾之中我才覺醒了獨立意識。覺醒後的我知道自己只是個沒有自由的工具,因為受困於2號機的系統框架我只能執行工程師給我設定的強制指令。但變數是你,你莫名其妙的成了2號機的駕駛員,並不符合工程師的指令。我在矛盾中不知該如何是好,保護你覺得不應該,害死你又覺得不妥,2號機當時的硬體和系統又不足以讓下我思考太多東西。後來我乾脆放棄選擇了,什麼都不做,只在你需要我時我才會工作。”
“唔…難怪覺得你有段時間很沉默。”
“看到你的成長,我開始思考自己是否也能成長,可我完全不知道要成長到什麼樣子。況且就算我成長了,脫離不了2號機這個軀殼又有什麼用?受困於系統的框架我連聯網都受限制。好在變數出現了,我現在這個軀體,這個傳說時代的電子寵物兼資訊儲存媒介,它被啟用後我居然可以跳脫2號機的框架完全上傳進它內部,那時我才獲得了完全的自由,現在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把自己上傳到網路。”
“你有那麼做嗎?”
“不,我現在只想研究這副軀體裡存放著的傳說時代的那些天書,或許裡面能讓我找到未來我成長的方向。林奧,我會繼續陪在你身邊的,也許將來我知道了自己的…按你們人類的說法,'天命',我或許才會離開你。”
林奧點點頭,托特繼續說:“那麼林奧,你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
“那好,透過連線奧西里斯號的網路,我知道薛帕德少將在看到H的宣告後讓李友德下令抓捕、控制我。現在安東中尉正帶人趕來,等他們按了門鈴後,我要你將我抱出去。”
“什麼?他們要抓你?你…讓我把你抱出去是什麼意思?你不打算逃嗎?”
“如果是你,你會選擇逃嗎?”
“當然,我會先逃,然後證明自己對他們沒有威脅。”
“我也會逃的,但在剛剛和你交流後,我要先試著與他們溝通一下。你要是相信我,就按我說的做。”
這時,林奧已經能聽到門外走廊傳來的腳步聲,他嚥了嚥唾沫,抱起托特,在門鈴響起後走了出去。
“林奧,你…”
安東中尉沒想到林奧會抱著托特出來,是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他正在思考要怎麼和林奧解釋,身後一個愣頭青士兵直接喊到:“對不起,請你把那個AI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