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背後那位主教很樂意讓本地教會遭受重創。”
對方如此回答,“而現在,其實正有一個良機降臨!”
“什麼良機?”
“巴澤爾已經悄悄抵達了這座城市,他每次到這裡,他的走狗們都會聚攏過去商談要事。期間做的一些決定會變成行動,這類行動能方便你們更容易看到一些線索。”
伯尼緩緩點頭,隨後突然問道:“那麼你想要的又是什麼?不會單純的做好事,或者看那些人不順眼吧?”
怪人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後故作黯然地道:“我只希望復仇,我的妻子被巴澤爾害死了,我的孩子也間接死在了他手中,所以我希望看到他失敗,看到他痛苦,看到他……但這並不重要。”
他話鋒一轉,“對於你們而言,我的目的是什麼並不重要,你們也不會對我這種小人物的悲劇感興趣。”
“的確……可惜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方面。”
伯尼查缺補漏,邊說邊抬手指了指房頂。
“如果這條利益鏈是存在的,那麼更高層面的一些人會不知道嗎?或者說,如果沒有一個更大的靠山,這些人又怎麼敢這麼做呢?”
“我曾猜測巴澤爾的父親瞭解這點,甚至是巴澤爾的幕後掌控者。”怪人戈爾特回答。
“區區一位副主教?”
戈爾特聞言沉默。
區區一位副主教……區區?
副主教已經是很大的一個大人物了好嗎……
也許眼前這位並不想摻和這件事?
不過緊接著他就見伯尼突然站起身來,從起居室壁爐平臺上壓著的一摞羊皮紙中抽出一張,又拿起旁邊的羽毛筆與墨水,在上面速度飛快地寫了起來。
“你這是?”
“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倒是很清楚羅茲主教不知道。”
伯尼邊寫邊回答,隨後抬眼朝對方笑了笑,“至於他知道後會做什麼決定,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不會遂了你的想法。”
他說完後低頭繼續寫信,將這件事情,包括怪人上門前前後後交代的情況寫的清清楚楚。
最終他撂下紙筆,將胸前佩戴著的那條項鍊拽下,朝其小聲呢喃了一些晦澀的咒語。
於是就見這枚像是用銀鏈掛了個戒指似的項鍊開始扭曲融化匯聚,最終變成了一隻銀色的大嘴巴鳥。
這當然不是一隻真鳥,它是教會下發的一種求救聖物,也是每一位執事,甚至助理執事都擁有的特殊福利,效果與那種活化紙張變飛鳥傳訊差不多。
因此在體態成型後,這隻鳥直接張嘴將捲成卷的信件吞入腹中,繼而拍打翅膀順著起居室狹窄的窗戶飛向了外界。
戈爾特見此暗暗鬆了口氣,覺得主人要求的“復仇”已經差不多成了一半。
然而緊接著他整個人卻猛地緊張了起來。
只因對方說了一句話。
“不過說起來,身為一名死靈,你敢跑來見一位神職人員,還真是膽子夠大的。”
“……你準備動手製服我?”戈爾特眯眼詢問,目光緊盯對方,也沒狡辯,反而隨時準備暴起。
“那倒沒有,你敢來就證明你認為我留不下你,而我也不想嘗試這點,畢竟清理你們是獵魔人的工作。”
伯尼說道:“相比起這個,我其實對你的真正名字很好奇,我想這也許會增加一些事情的可信程度?”
戈爾特沉默片刻,隨後緩緩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提議你下次可以隨身攜帶一些銀葉桔的皮,它對人體腐爛的臭味具有很好的掩飾效果。”
因為臭味……
戈爾特無言以對。
最終他開口轉移了話題。
“博斯韋爾,我叫博斯韋爾。我想你們應該瞭解這個名字,至於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