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李二公子仗義。”
“是啊,本以為像咱們這種窮人,再也沒機會聽了正宗的三國演義了。”
“這回可好了,我聽人說之前小先生在營州說封神演義的時候,巽門課還收兩個銅板呢,雖說也不多,但是這故事一說估計怎麼也得一個多月,這麼算來,一個月至少省60文呢。”
“可不是,這60文雖說也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別說了,李家高義,二少爺高義。”
憋了兩天沒有去聽書的眾人可高興壞了,第二天一早就湊近墨雲軒。
望著密密麻麻,還不點餐的人群,掌櫃的十分苦惱。
二爺,糊塗啊。
不僅讓花錢的客人有不好的體驗,還激發了不花錢客戶熱情。
他已經預感了,照這樣下去,以後這種白嫖的客人會越來越多。
佔便宜這種東西就像去青樓一樣,有癮。
白嫖次數越多,癮越大。
最後明明是不能白嫖的東西,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想要白嫖。
但是沒辦法,自己只是一個打工的,人家是主子,人家是二少爺,所以掌櫃的只能捏著著鼻子認了,好在如今上座率還是能達到百分之百。
就這樣墨雲軒每天依舊擠滿了人,有錢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聽著熟,沒錢的站著看人家喝酒吃菜聽書。
這不是找罪受嗎。
項小二望著那一群直咽口水的眾人在心中大聲斥責酒客們的不地道,沒看給旁邊站著那些哥們兒已經饞成啥樣了,竟然還吧唧嘴。
世風日下呀。
想到這兒夾起一塊雞腿,遞給趴在自己旁邊的小狐狸白雪。
唉,像他這樣善良的人已經不多了。
(卻說曹操大破呂布於定陶,布乃收集敗殘軍馬於海濱,眾將皆來會集,欲再與曹操決戰。陳宮曰:“今曹兵勢大,未可與爭。先尋取安身之地,那時再來未遲。”布曰:“吾欲再投袁紹,何如?”宮曰:“先使人往冀州探聽訊息,然後可去。”布從之。
且說袁紹在冀州,聞知曹操與呂布相持,謀士審配進曰:“呂布,豺虎也:若得兗州,必圖冀州。不若助操攻之,方可無患。”紹遂遣顏良將兵五萬,往助曹操。細作探知這個訊息,飛報呂布。布大驚,與陳宮商議。宮曰:“聞劉玄德新領徐州,可往投之。”布從其言,竟投徐州來。有人報知玄德。玄德曰:“布乃當今英勇之士,可出迎之。”糜竺曰:“呂布乃虎狼之徒,不可收留;收則傷人矣。”玄德曰:“前者非布襲兗州,怎解此郡之禍。今彼窮而投我,豈有他心!”張飛曰:“哥哥心腸忒好。雖然如此,也要準備。”
玄德領眾出城三十里,接著呂布,並馬入城。都到州衙廳上,講禮畢,坐下。布曰:“某自與王司徒計殺董卓之後,又遭傕、汜之變,飄零關東,諸侯多不能相容。近因曹賊不仁,侵犯徐州,蒙使君力救陶謙,布因襲兗州以分其勢;不料反墮奸計,敗兵折將。今投使君,共圖大事,未審尊意如何?”玄德曰:“陶使君新逝,無人管領徐州,因令備權攝州事。今幸將軍至此,合當相讓。”遂將牌印送與呂布。呂布卻待要接,只見玄德背後關、張二公各有怒色。布乃佯笑曰:“量呂布一勇夫,何能作州牧乎?”玄德又讓。陳宮曰:“‘強賓不壓主’,請使君勿疑。”玄德方止。遂設宴相待,收拾宅院安下。
次日,呂布回席請玄德,玄德乃與關、張同往。飲酒至半酣,布請玄德入後堂,關、張隨入。布令妻女出拜玄德。玄德再三謙讓。布曰:“賢弟不必推讓。”張飛聽了,瞋目大叱曰:“我哥哥是金枝玉葉,你是何等人,敢稱我哥哥為賢弟!你來!我和你鬥三百合!”玄德連忙喝住,關公勸飛出。玄德與呂布陪話曰:“劣弟酒後狂言,兄勿見責。”布默然無語。須臾席散。布送玄德出門,張飛躍馬橫槍而來,大叫:“呂布!我和你並三百合!”玄德急令關公勸止。
次日,呂布來辭玄德曰:“蒙使君不棄,但恐令弟輩不能相容。布當別投他處。”玄德曰:“將軍若去,某罪大矣。劣弟冒犯,另日當今陪話。近邑小沛,乃備昔日屯兵之處。將軍不[鄉村小說 ]嫌淺狹,權且歇馬,如何?糧食軍需,謹當應付。”呂布謝了玄德,自引軍投小沛安身去了。玄德自去埋怨張飛不題。
卻說曹操平了山東,表奏朝廷,加操為建德將軍、費亭侯。其時李傕自為大司馬,郭汜自為大將軍,橫行無忌,朝廷無人敢言。太尉楊彪、大司農朱儁暗奏獻帝曰:“今曹操擁兵二十餘萬,謀臣武將數十員,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黨,天下幸甚。”獻帝泣曰:“朕被二賊欺凌久矣!若得誅之,誠為大幸!”彪奏曰:“臣有一計:先令二賊自相殘害,然後詔曹操引兵殺之,掃清賊黨,以安朝廷。”獻帝曰:“計將安出?”彪曰:“聞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於汜妻處用反間計,則二賊自相害矣。”
帝乃書密詔付楊彪。彪即暗使夫人以他事入郭汜府,乘間告汜妻曰:“聞郭將軍與李司馬伕人有染,其情甚密。倘司馬知之,必遭其害。夫人宜絕其往來為妙。”汜妻訝曰:“怪見他經宿不歸!卻幹出如此無恥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當慎防之。”彪妻告歸,汜妻再三稱謝而別。過了數日,郭汜又將往李傕府中飲宴。妻曰:“傕性不測,況今兩雄不併立,倘彼酒後置毒,妾將奈何?”汜不肯聽,妻再三勸住。至晚間,傕使人送酒筵至。汜妻乃暗置毒於中,方始獻入,汜便欲食。妻曰:“食自外來,豈可便食?”乃先與犬試之,犬立死。自此汜心懷疑。一日朝罷,李傕力邀郭汜赴家飲宴。至夜席散,汜醉而歸,偶然腹痛。妻曰:“必中其毒矣!”急令將糞汁灌之,一吐方定。
汜大怒曰:“吾與李傕共圖大事,今無端欲謀害我,我不先發,必遭毒手。”遂密整本部甲兵,欲攻李傕。早有人報知傕。傕亦大怒曰:“郭阿多安敢如此!”遂點本部甲兵,來殺郭汜。兩處合兵數萬,就在長安城下混戰,乘勢擄掠居民。傕侄李暹引兵圍住宮院,用車二乘,一乘載天子,一乘載伏皇后,使賈詡、左靈監押車駕;其餘宮人內侍,並皆步走。擁出後宰門,正遇郭汜兵到,亂箭齊發,射死宮人不知其數。李傕隨後掩殺,郭汜兵退,車駕冒險出城,不由分說,竟擁到李傕營中。郭汜領兵入官,盡搶擄宮嬪采女入營,放火燒宮殿。次日,郭汜知李傕劫了天子,領軍來營前廝殺。帝后都受驚恐。後人有詩嘆之曰:
光武中興興漢世,上下相承十二帝。桓靈無道宗社墮,閹臣擅權為叔季。
無謀何進作三公,欲除社鼠招奸雄。豺獺雖驅虎狼入,西州逆豎生淫兇。
王允赤心託紅粉,致令董呂成矛盾。渠魁殄滅天下寧,誰知李郭心懷憤。
神州荊棘爭奈何,六宮饑饉愁干戈。人心既離天命去,英雄割據分山河。
后王規此存兢業,莫把金甌等閒缺。生靈糜爛肝腦塗,剩水殘山多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