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丹見了,擺手道:“這只是閣下的看法,其實我倒覺得沒什麼。草原雖然生活艱苦,但卻自由自在,不似那朝中那般的爾虞我詐,和無休止的勾心鬥角,永遠不得安寧。
“與其如此,倒不如遠離朝堂,去草原過那無憂無慮的生活。如此,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睦睦,永享天倫之樂,豈不是人間美事。所以,我並不覺得沒什麼不好。”
那人聽了,也不作聲,低頭沉思了片刻,接著道:“嗯,姬大俠好胸懷,在下佩服。好,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們現在言歸正傳,正式進入主題。”
稍作停頓,朝姬丹問道:“姬大俠縱橫江湖多年,所見所聞想必甚多,但不知道對大宋朝堂之事是否瞭解?”
姬丹微微一愣,道:“姬某隻是一介武夫,這朝堂之事自有了解甚少,況且,以我這個局外之人來說,我也不必要過於瞭解吧。不過,這些年來朝中大事不斷,在下對其也是略有所聞,但不知閣下指得是哪件?”
那人微微點頭,沉思了片刻,道:“不錯,近年來朝中的確發生了很多事,像嶽武穆被秦檜之流以莫須有罪名枉死獄中。還有賈似道這等朝中重臣,竟被人殺死在茅廁之中,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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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種種,朝中大事不斷,可謂是年年都有。但在我看來,這些所有的事都只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因為只有皇家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不知道姬大俠是否贊成我的觀點?”
姬丹點頭道:“嗯,這是當然,任何一個朝代不外乎是皇帝
做主,其皇家之內的事情最是引人關注。就拿當今天子來說,其為躲避外敵而移駕杭州,不思抗敵之策,卻每日歌舞昇平,惹得百姓怨聲哀道,確實有些不妥了。”
那人聽了,一聲嘆息,道:“趙德基生性弱軟,膽小怕事,並非一位明主,不足掛齒。當今天下之所以變成這樣,他都難逃干係,日後必將成為歷史的罪人。不過這並非是我想說的,因為我今天要說的這位並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一陣搖頭後,望向姬丹,又道:“不知道姬大俠對我大宋太祖皇帝有何看法?”
姬丹沉思了片刻,道:“嗯,宋太祖文治武功,一統天下,乃一代名君。當年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從此開創了大宋百年基業。並由此結束了天下長期混亂的局面,使得我華夏中原重歸一統。
“其仁慈寬厚,心胸寬廣,愛戴百姓,乃天下間少有的明君。且文以治國,武以安邦,使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可以說,沒有宋太祖就沒有大宋的今天,實為近幾百年來第一明君。”
那人聽了,點頭道:“嗯,英雄所見略同。想當年宋太祖於陳橋發生兵變,從此黃袍加身,榮登極位。但其心存仁慈,顧及眾臣性命,不忍加害,於是杯酒釋兵權,將其削去兵權,並賞其錢財,准許歸老還鄉。
“似這等仁慈之心,縱觀華夏幾千年的歷史,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但就是這樣一位仁慈的君主,到了晚年卻仍然逃脫不了被人嫉妒,而被無端害死的結局,以至於皇位落入了他人
之手。”
那人娓娓道來,叫姬丹,柳少俠聽了均是一驚,不禁面面相噓,面露詫異之色。
過了片刻,柳憶道:“閣下是不是有些誤解,眾所周知,那宋太祖五十歲時因病不起,雖是醫治無效,但也是壽終正寢,乃是正常而亡,怎麼到了你這裡,卻變成了一樁謀殺案?
“還有,閣下說是有人為了謀朝篡位,所以害死了太祖皇帝,這又怎麼可能?當年可是有太后的金匱之盟作證,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將皇位傳給其弟太宗皇帝,這又做如何解釋?
“閣下語出驚人,卻不知是從何處聽來的這些流言蜚語。難道你就不怕隔牆有耳叫人聽了去,到時告發至府衙將你拿了,判你個誹謗造謠之罪?”
那人聽了,哈哈一笑:“這裡是清香閣,除了我們幾人再無旁人,柳少俠不必為我擔心。不過,倒是柳少俠你,若是你想這麼做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只管去府衙告我便是,我絕對不會阻攔。”
柳憶搖頭道:“天下人都有談論國家大事的權力,我自是管不了你。不過,閣下既然這樣說,想必是從哪裡聽到了什麼,還請閣下拿出證據來。否則的話,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免得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人微微點頭:“多謝柳少俠提醒,不過,我這些話並非空穴來風。”
在房中來回走了幾步,隨後停下,接著道:“想當年太祖舊病復發,幸有御醫及時醫治,病情才得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