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瞬間,那袖箭已是快速射到。眾人只見那袖箭擦著柳憶的臉面飛過,均是臉色一驚,紛紛屏住了呼吸。
頓時,客棧中一片安靜,所有人彷彿都被時間定住了一般,皆是驚詫不已,愣在那兒一動不動。
只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柳憶身子忽是一動,將頭緩緩轉了過來,便見他嘴上咬著一物,卻正是那隻袖箭。
“好!”這一幕,眾人皆是看得分明,不禁拍手叫好。隨著一陣陣掌聲響起,那客棧中頓時又熱鬧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柳憶朝眾人揮手示意,頓時,客棧很快安靜了下來。
便見柳憶將袖箭吐至一旁,嘴上哼道:“卑鄙!施放暗器乃偷雞摸狗之輩才使用的下三濫手段,想不到堂堂點蒼派卻也樂於此好,難道這就是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所作所為?”
甚是憤憤不平,將長劍收回,插入了劍鞘之中。
林長劍聽了,卻是不坑一聲,一張臉羞得通紅,呆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客棧中又是一片譁然,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便聽有人冷冷道:“什麼點蒼四劍,我看都是些欺世盜名之輩。打不贏也便算了,卻還倚多欺少欺負一個年輕人,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不僅如此,還在暗地裡使用齷齪卑鄙的下流手段,難道就不怕被江湖人恥笑嗎。”
“嗯,點蒼派這次算是徹底栽了,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卻是栽在一個年輕人的手中,我看你們點蒼派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在江湖上混。什麼點蒼四劍聞名於世,我看是豬狗不如卑鄙無恥還差不
多,哈哈。。。。。。”
聲音詭異,且十分尖細,俱是一些嘲諷挖苦之類的話語。
眾人只覺耳熟,於是順聲望去,卻見又是那兩名黑衣男子。
此時,他兩人正坐在那兒,各自蹺著一雙二郎腿,邊吃邊喝,甚是悠哉。雖無法看清兩人的面容,但從他們的舉止中不難看出,頗是有些幸災樂禍。
只過了好一會兒,林長劍才挪動了身子,返回座位。來至左天賜跟前,面帶愧疚,拱手道:“大師兄,叫你失望了。在下技不如人,才有此敗,丟了我點蒼派的面子,還請大師兄懲罰。”
左天賜擺手道:“師弟不必灰心,此次戰敗也不能怪你,只怪我過於輕敵。也罷,看來這次非我親自出手不能擺平。三位師弟,你們暫且在此歇息,看師兄為你們出了這口惡氣。”
林長劍聽了,臉色一喜,朝另外兩人望去,道:“有大師兄出手,定能為我們挽回臉面。兩位師弟,這下何愁我們大仇不保。”
金玉虎,謝天佑聽了,連連點頭,齊聲道:“不錯,既如此,那就有勞大師兄了。我等在這裡為師兄助陣,只等您凱旋歸來。”
左天賜微微點頭,不再答話,而是緩緩起身,朝柳憶走去。
柳憶在旁早已瞧見,卻是佯裝不知,只等他過來。
眼見左天賜走至跟前,朝柳憶一擺手,道:“這位柳少俠好劍法,接連勝我兩位師弟,卻是叫我左某人看走了眼。不過,我點蒼派本與閣下素無交往,卻不知道你為何屢屢與我們過不去?”
柳憶見他年紀在四十
上下,雖是身材瘦弱且個頭矮小,但其容貌不凡,精神矍鑠,眉間之中隱約帶著一絲威信。
倒也不敢失敬,回禮道:“多蒙誇獎,在下僥倖獲勝全是靠著運氣,若非他們手下留情,我只怕早已敗了。點蒼派劍法果然世上無雙,柳憶今日大開眼界,真是不枉此行。”
“不過,在下與令師弟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這幾位師弟一直不肯聽我解釋,執意要與在下比個高低,我也是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與之交手。但並無對點蒼派有任何的不敬,還請閣下明察。”
柳憶這一番話卻是說得不卑不亢,既給了點蒼派的面子,又表達了自己的誠心。左天賜聽了卻也不便發作,當即愣在那兒。
過了好片刻,一聲冷笑,道:“好一張利嘴,不過這次我並非是與你鬥嘴而來,有本事我們劍底下見真章。至於誰對誰錯,還是在比試以後再來說吧。”
將手中寶劍緩緩抽出,便見寒光閃過,直射入柳憶的眼中。
“好劍!”柳憶伸手遮住,點頭讚道。也是將長劍拔出,退後了一步,指著其道:“閣下若是真的要比,那我樂於奉陪。”將劍上揚,擺了個劍招。
左天賜微微一笑,道:“等一下,在比試之前我還有一事要辦,請稍等片刻。”轉身朝客棧一側望去,隨即走向那兩個黑衣人。
眾人均覺好奇,紛紛望去,不一會兒,就見左天賜在那兩人三尺外站住。不等那兩人反應過來,左天賜忽是揮劍連舞,便聽“唰,唰。”兩聲,長劍已是回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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