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忠聽了,緩緩起身,一聲嘆息,道:“嗯,這天山派荒廢多年,但混天玉笛卻一直沒有下落,可見天山老人對其珍愛有加,一定將其藏在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
“否則,不可能這麼多年來,江湖上一直沒有神笛的訊息。你我剛才一番搜尋也是毫無頭緒,現在就只能靠三弟了。希望他能有所發現,要不然的話,我們這一次算是白來了。”說完,不禁連連搖頭。
李小蔭點頭道:“不錯,看來現在只能等三弟的訊息了。三弟雖然武功不高,但在我們三人中卻是最有福氣之人。他平時為人穩重,而且運氣也一直都很不錯,希望這次能繼續保持這些優點,順利找到那混天玉笛。”
他說話之時,一雙眼睛不時朝楊懷忠望去,但見其臉色微變,略有不適,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嗯,二弟說得對,三弟的確是有福之人。相信這次他也必能找到神笛,我們也不用操心,只管在這裡等他的好訊息。”楊懷忠點頭說道,卻是不敢看李小蔭的雙眼,四下一陣張望,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李小蔭看在眼裡,微微點頭,接著又道:“嗯,大哥所言極是,對於這一點我也十分贊同。我記得我們弟兄三人中以三弟家產最多,平日無事時我們便會邀聚在一塊飲酒作樂。至於酒錢也多由三弟墊付。
“有一次,三弟因為身上所帶的銀兩不足,為此與那掌櫃大吵了起來。三弟一時氣憤,將那掌櫃的一隻手剁下,嚇得掌櫃跪地求饒,並主動免除了我們的酒菜錢,不
知道大哥是否還記得?”
“記得,我當然記得。”楊懷忠在旁連連點頭:“三弟不僅將那掌櫃的手砍下,還要其交出三百兩銀子,說是作為賠償我們三兄弟心情不好的損失。
“這雖然是條十分離譜並且荒唐的藉口,但那掌櫃還是答應了三弟的要求,當場叫小二拿出了銀子並賠禮道歉。我記得當時我們每人分了一百兩,隨後,又去了另一家客棧繼續喝酒。”
說到這裡,臉上略有尷尬,顯然有些不自然。
“大哥記得就好。”李小蔭望了他一眼,繼續道:“不錯,從那以後,我們兄弟三人不管在何處喝酒,再也沒有人敢問我們要酒錢。相反,那些掌櫃見了我們,有時還會主動送給我們一些銀兩,現在想起來,還真是痛快之極。”
“嗯,我們之所以有今天,這都離不開三弟的功勞。若非三弟,只怕你我弟兄現在還在那鄉里受人白眼,永無出頭之日。”楊懷忠輕聲嘆道,並緩緩低下了頭。
李小蔭點了點頭,道:“大哥,你既是明白,那我也不多說。不過,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當年我們兄弟三人結義之時,曾經立下‘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的誓言。
“雖然這只是一句戲言,但我想知道的是,倘若真的有這麼一天,我與三弟都不幸死於非命,大哥是否真能遵守這誓言,與我們一塊死呢?”
“這。。。。。。”楊懷忠聽了,一時愣住,額頭上不禁冒出了汗水,顆顆猶如珍珠。
手擦去,道:“二弟說哪裡話,你我兄弟既然結義,理應同甘共苦。若是真有這麼一天發生,大哥自當與兩位兄弟同進生死。否則的話,就叫我利刃穿胸,死無葬身之地。”他說話之時,不禁汗水直流,全身忍不住的顫抖。
“好!”李小蔭豁然起身,在楊懷忠的面前跪下,抱拳道:“有大哥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看來我弟兄三人沒有白結義一場,小弟願時刻跟隨在大哥的左右,任其調遣。今後若是有半點的私心,小弟甘願受那皮爛蟲咬的痛苦,不得好死。”
楊懷忠呵呵一笑,上前托住,道:“你我兄弟一場,二弟何必如此,來,快快請起。”將李小蔭扶起。
兩人對視一望,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隨後各自坐下。
等了好半會,楊懷忠道:“二弟,這三弟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見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不成?”緩緩起身,假裝望向那山頂,顯得異常的焦慮。
“嗯,這的確有些奇怪,按理說三弟也早該回來了。”李小蔭附聲說了一句,卻是望向山崖處,略有沉思,忽是大聲叫道:“三弟,是你嗎?”腳下急奔,快速朝那山崖跑去。
楊懷忠見了,臉色微微一驚,當即也顧不得什麼,急忙跟著也奔了過去。來至山崖邊緣,兩人四下一陣張望,眼前除了一望無際的深淵外,再不見任何的東西。
楊懷忠不禁一笑,道:“二弟,你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這裡什麼都沒有,又哪來三弟的身影?”
fp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