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他江缺都不怕,更何況是紫燻呢,雖然兩人都屬於第九仙人之境的上仙,手段滔天,但江缺覺得這個世界成仙成道未免太容易了些,輕易間就能成就仙人之尊。
可謂是輕車熟之。
江缺淡淡地看著屋內的白子畫,暗笑道:“即便是作為上仙之尊,你也難扭轉乾坤,難以扭轉天數,花秀才非病而是命,最多好有三五日可活爾。”
自恢復一絲力量後,他看得更通透了。
紫燻站在屋外久久不語,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江缺許久,彷彿要看出點什麼花樣來,但她依舊沒從江缺身上感受到半點能量波動的痕跡,這分明就是一個普通凡人。
江缺收斂全身精氣神,也內斂氣勢,又如何能讓對方發現呢。
當白子畫也搖頭時,花千骨已經哭成了淚人,“爹爹,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給你熬藥……”
“江公子不打算出手相助嗎?”白子畫從屋內出來,若無其事地看了紫燻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江缺身上。
花秀才得的病他治不好,即便是恢復了法力也不行。
但江缺他看不透,說不定這人出手會有辦法,畢竟天下間能人強者多的去了,說不定一些旁門手段有作用。
聞言江缺卻搖搖頭,淡淡嘆道:“他那不是病,而是命,命該如此,難測啊,墨公子應當知道神通不敵天數,應當知道天命難違,也逆不得。”
任你手段再怎麼滔天,任你道行再如何高深莫測,也扭轉不得那冥冥之中的乾坤。
更何況他江缺身上的傷勢還未完全好,若是再強行出手豈不要壞了算計,壞了根基,反而不划算。
主要是出手也無任何用處。
白子畫:“……”
江缺的話他如何不懂,只是心有不甘吧。
他白子畫自持天下第一仙人,護正道長存,護天下太平,此番居然連一個小小的書生都救不了。
有點落寞。
難道命運當真這般難以琢磨,難以逆改嗎?
一時間三人皆是無話可說。
……
幾日後。
花秀才死了,被江缺和花千骨埋在花蓮村外一處山頭上,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心,讓其死後還能看著花家。
花千骨做了桃花羹,白子畫和紫燻也在一旁蹭飯,倒是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看得江缺暗暗翻白眼。
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傲氣。
吃過飯後白子畫本來打算離去,卻還沒等他走出院子就看到一群村民來到花家院落前。
“大家快來,那災星就在屋內。”
“以前給大家帶來災難也就算了,現在連花秀才也被她剋死,果然是個災星,一出生就讓其母親都死了。”
“災星,大家快拿火把來,燒死這個災星,她若是繼續留在這世上只會給更多的人帶來不幸。”
“……”
江缺和花千骨從屋內出來,他淡淡地看著這群欲要燒死花千骨的花蓮村村民,嘴角露出一絲冷意。
心念間暗道:“果然百姓最是愚昧不堪,民智不起,人心不古啊,便是說現在人的心不如古帶人的心,多了些心眼。”
也喜歡嫉妒,各種惡念由其心生。
愚蠢!
反正他是不待見的。
花千骨是不是災星他不知道,但即使無意中給別人帶來不幸,那就是喊打喊殺的理由嗎?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些人卻想著要燒死她。
“莫不是覺得花秀才死了,便沒人可以庇護得了她了?”江缺眼神逐漸變得冷漠起來,眼中寒光四溢,“希望你們這些愚昧不堪的村民不要自誤,否則本座不介意手上多幾條人命。”
他經歷過無數個世界,殺過的人加起來已經數不勝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