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裡很熱鬧,一大清早有販夫走卒叫喊的聲音,把蘇州城湊得熱熱鬧鬧。
但這一切在許仙眼裡都顯得太無助,這些人一個個彷彿沒聽到他的叫喊似的,彷彿沒看到法海那老和尚對他不軌似的。
“他們都瞎子嗎?”許仙在心裡狂喊,可週邊沒一個人能看到他似的。
這時候。
法海的冷笑聲音傳來,“阿彌陀佛,許施主你就不要再掙扎了,你受妖迷惑心智,已滋生出心魔了,還是乖乖地跟貧僧一道去金山寺洗滌心靈,淨化心境為上上之選。”
他腳底生法,縮地成寸地出現在許仙面前,一把抓住了他,“許施主跟貧僧去一趟金山寺吧。”
許仙:“……”
老和尚看準了許仙,決不放過的意思。
區區凡人,如何逃得過他苦修多載的法海,如何能躲得過去這一劫難。
“逃,一定要逃回許府跟娘子說。”許仙心裡驚恐萬狀,駭然難休著。
可他雙腳根本邁不動步,彷彿被法海施了定身法般,未能動得分毫。
“完了。”
許仙並非傻子,此情此景他便知道糟了,怕是要中法海的算計了。
自己命好苦。
“娘子,是我害了你。”許仙愧疚地想著,“都怪這該死的法海,如果不是他在從中攪渾,也就不會有後續那麼多事情發生了。”
現在,軟的不行法海就要來硬的了。
一旦被抓到金山寺,哪裡還有他許仙的好日子過,“怕是娘子也要跟著我倒黴,估計這老和尚已經在金山寺佈下天羅地網了。”
只等他與娘子白素貞往裡頭跳。
“法海,我許仙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害我?”許仙大吼大叫著,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都還沒怪罪你法海之前誆騙他,現在你法海居然強擄人,分明就是強迫於人。
強留他。
哼!
法海面色一板,冷聲道:“許施主,你已經中了那蛇妖的魔障,現在心智已被迷惑,貧僧要帶你上金山寺度化你,以淨化你之心靈。”
他覺得自己是對的。
許仙:“……”
他被法海這老和尚糾纏得快要崩潰,衣領被法海提著,頓時飛掠起來,如過山河。
神色怪異。
這個時候許仙繼續說道:“法海,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才不跟你去什麼金山寺,我才不管你什麼心魔不心魔,我許仙行得正,站得直,何須你來管?”
此時此刻的法海竟然也霸氣起來,神色冷然若劍。
“許施主,你已經入魔太深了。”法海冷冷道:“你還是跟我到金山寺敘敘舊比較好。”
不管是於公於私,法海覺得他都應該把許仙帶到金山寺,不了結這因果他絕對罷手。
“走吧,許施主你入魔障太深,既然你不願意去,貧僧自然就要請你去了。”
不去怎麼行。
不管怎樣他都要強行帶你進去,“阿彌陀佛,許施主這金山寺你必須要去了,貧僧已經在寺內擺下素齋,請你前去一敘之。”
“我不去,決不去!”許仙驚恐萬狀,駭然道:“我才不要去什麼金山寺,我要回家!”
“施主,其實你隨貧僧一道去當和尚,參禪悟道,吃齋唸佛誦經,以洗心靈。”法海突然笑眯眯地說道。
他一邊提著許仙飛掠而去,一邊露出深深的笑容來,神色平靜自如。
實則在想:“許仙啊許仙,不是貧僧非要針對你,實在是你娘子與貧僧有巨大因果,不得不如此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