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被氣得不輕,他陰沉著面旁道:“你這樣做將我長留置於何地?”
“長留與我何干?”江缺不屑道:“在本座眼裡長留和其他門派都一樣,甚至因為有你白子畫的存在讓我感到不滿,要不你退出長留得了。”
“……”白子畫惱羞成怒,原本的面癱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並且怒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收花千骨為徒!”
他眼神裡閃爍著掙扎之色。
賭對了長留還有一分面子,要是賭錯了長留就只能成為笑柄,終將害人害己。
當初在花蓮村時他便覺得江缺與花千骨關係匪淺,正好藉此機會看看此人接近花千骨是何目的,要知道花千骨可是他白子畫的生死劫。
“哦?”江缺聞言一愣,旋即面色古怪地說道:“你收誰為徒本座管不著,同樣她要拜誰為師本座也管不著,你想以此來威脅本座倒怕是想多了。”
“……”
聞言白子畫卻是一陣沉默,甚至那張面癱臉上都有些不自在起來,沒威脅成。
讓他感到一陣挫敗感。
江缺這個像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恐怖,他究竟是誰,又來自何方?
正思索著,長留弟子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人,“江大哥是你嗎?我找了你好久。”
正是那已拜入長留門的花千骨。
那個妖神轉世,白子畫的生死劫以及未來徒弟。
“小骨是我。”江缺衝她點點頭道:“我以為你還在蜀山呢,當初我莫名進了蜀山,最後又莫名成了沖虛道長師弟,你現在願意跟我回去嗎?”
江缺倒是極為客氣地說著。
話只是客氣話,不過花千骨卻當真了,她道:“江大哥,真的嗎?
可是我……我現在已是長留弟子了,我還要奪得仙劍大會第一名,想拜尊上為師呢。”
“……”江缺神色一黯,心道:“果然,世界的修復能力太強了,即使花千骨對我還很友好,但她依舊拜入了長留,依舊想拜白子畫為師。”
這便是宿命,便是天數使然。
“你喜歡就好。”江缺沉默一會兒,他那句問花千骨是否願意回蜀山,只不過是隨口一問。
只不過花千骨這樣說他心裡有些不好受罷了,還是很不舒坦啊,早知這樣他就不問了,免得把自己弄得很尷尬。
臉上的不自在一瞬間消散之後,他便回過神來,“以後跟著子畫兄好好修仙,希望你能幸福吧。”
但那是不可能的。
一個是長留上仙,另一個是其生死劫,註定不會有幸福。
江缺心裡長長一嘆,暗道:“這樣也好,今後她是她,我是我,我和她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江缺算是看明白了,花千骨中了白子畫的毒。
所以才會死心塌地想拜入長留,甚至想拜入白子畫座下當他的徒弟,“正好我不想與她再有其他糾纏了,她能待在長留也好。”
雖然白子畫不一定能保護得了她。
不過有他在自然可以吸引天下人的目光,而不會被花千骨所吸引去,這也算是一種對花千骨的保護和報恩吧。
“江大哥,其實我……我也想跟你回蜀山,但是我真的很想拜尊上為師……”
花千骨弱弱地說道,有點怕江缺吼她,實際上她心裡則是在想:“江大哥你放心,等我修煉有成後再去找你,到時候我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江缺一陣鬱悶,只好隨意地點點頭,“你還是好好在長留修仙吧。”
在四周那些掌門看來花千骨這姑娘純粹是丟了西瓜撿芝麻,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換作是他們肯定就選江缺了,畢竟這位才是大佬啊,至少在未來的修仙界中有他一席之地,並且能力壓白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