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北縣。
在這座古老的城池裡,積貧積弱,貧富差距之大超乎想象。
江缺坐在一家酒樓內,淡淡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不由暗暗蹙眉,“如今看來,這是聊齋無疑,只是我該怎樣獲得好處呢?”
像以前那樣收集秘籍?
這個世界只怕也不多,所能收集到的秘籍也不多。
“除非,平定亂世,大功德於此世,如此必然伴隨著功德降臨,到時候金剛鐲自然可以偷取一些,如此應該比收集秘籍得來的世界本源之力多得多。”江缺暗暗思索著。
畢竟秘籍不多。
依靠秘籍取勝已經很難了。
這樣一來,依靠做一些對世界有利之事,利大功德之舉來偷取,便成了他目前唯一利益最大化的方法。
正在他思考之時,一道聲音緩緩傳來,“小生寧採臣,見過兄臺,不知可否與兄臺搭個桌?”
江缺隨意瞧了瞧,見四周都被坐滿,便點頭應允了。
不過隨即恍然明悟過來,驚詫地問道:“你……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書生一怔,連忙又道:“小生寧採臣,乃是一落榜多年的書生,兄臺你何故如此吃驚?”
他也並非大名人,不用這麼吃驚吧,心裡倒是有些疑惑起來,暗暗皺起眉頭。
這時候,江缺道:“曾有幸聽聞寧公子大名,乃一有大才之人,今聽聞之,特覺驚詫。”
聽聞此言後,寧採臣這才恍然明悟,“原來如此,小生寧採臣,見過兄臺,多謝兄臺相讓!”
“無妨。”江缺擺擺手道:“此處本來就只有我一人,能讓座於寧兄臺,也是一種緣分。”
他佩服的人不多,但卻有那麼幾個比較特殊的傢伙。
許仙是其一,而眼前這個寧採臣則是其二。
另外還有一人,或許也能認識一下。
“兄臺言重了。”寧採臣趕忙道:“小生也只是一窮酸書生罷了,雖飽讀詩書,學了點聖賢書,卻遠遠不夠。”
不驕不躁,寧採臣倒是有好品德。
比很多中了秀才或舉人的讀書人來說,他都是上等品質。
難得啊。
只可惜多年寒窗苦讀,最終還是難以考中那虛無縹緲般的功名。
“敢問兄臺大名?”寧採臣趕緊詢問起來,“相逢即是緣分,小生寧採臣原與兄臺結交一番,還望兄臺能應允之。”
似乎也覺得江缺這人不錯。
如果能夠與之交好,或許能多一個知心朋友。
江缺淡淡一笑,道:“在下江缺,也曾是一個落魄的書生,只是現在已經不打算再繼續考取功名了。”
功名利祿於他而言,宛如過眼雲煙,如一浮雲遮眼般,早已不在乎。
而對於寧採臣來說,功名是他唯一出路。
聽到江缺的話,寧採臣心裡一喜,連忙道:“如此小生便見過江兄臺,以後還望兄臺多多關照一下。”
“好說。”江缺輕笑道:“如今天下紛亂不堪,咱們這些書生的日子也難過了,寧兄大才卻也考不中,實乃天下之大不幸。”
“江兄說得不錯,以前小生也覺得讀聖賢書,考取功名利祿才是最好的出路,但蹉跎這麼多年來,我依舊靠幫人收賬為生,唉。”寧採臣心裡一嘆。
過兩日後,他便又要去收賬。
便是這一次來酒樓,也只是點了饅頭而已。
不敢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