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子正在傾聽易小川喋喋不休的抱怨,他為其出的主意更是一個也沒被採納,只能一陣苦笑。
總不能他越過易小川去見那位護國仙師吧。
怎麼看易小川與玉漱公主之事都屬於私事,他崔文子同情歸同情,但絕對不會全力出手相助——特別是易小川自己都不上心的情況下。
在他看來易小川這小子就是不上心。
明明有一個護國仙師是認識的老鄉,憑藉他三寸不爛之舌定可讓其幫忙解決玉漱公主之事,也不難也。
偏偏這易小川比他見過的老學究還要迂腐不堪,簡直是不堪造就啊,是個榆木疙瘩。
要不是有點美酒喝著,崔文子都想當場就發作了。
“崔神醫,還是幫忙想點別的辦法吧,比如讓玉漱假死之類的?”易小川忽然道。
他知道崔文子醫術不凡,若是煉製一顆這種可以令人假死的丹藥來,也不是不行啊。
崔文子聞言一怔,卻詫異道:“小川,你確定讓玉漱假死就行嗎?我怕嬴政會讓她變成真死啊。”
可是易小川不解地問道:“崔神醫,這話怎麼說?”
“那嬴政又豈是如此好糊弄之輩?”崔文子道:“即便是糊弄過了,以那嬴政生性多疑的性子,保不準會真的來發喪下葬,到時候釘死棺木,你的玉漱公主只怕就真的死定了。”
“啊?”易小川一驚,駭然道:“那……那可怎麼辦才好?”
他可不想害死玉漱。
崔文子瞥眼道:“我看啊,還得去找那位護國仙師,正好我也想見見他,看看那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能被始皇帝嬴政赦封為護國仙師,絕對不是一般人。
他對江缺倒是有些好奇心。
本以為能透過易小川引薦一下,現在看來易小川這傢伙也是個膽小怕事之輩,連自家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有那麼幾刻功夫,他都覺得這小子是不是油鹽不進,不通世俗情理,否則又怎麼會不去找那位護國仙師說情呢。
“神醫,我和那位江道長是真的交情不深啊。”易小川苦笑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也不瞞你什麼,當初僅僅是因為和他老鄉的關係而認識,僅此而已。”
除此外他想不出和江缺之間還存在著什麼聯絡。
崔文子:“……”
他聞言則沒好氣地瞪了易小川一眼,“你小子混得還真是失敗,像仙師那般存在,絕對是人人都要敬仰的人物,你怎麼能不聞不問呢?”
恨鐵不成鋼啊。
要是與江缺交情足夠深,像玉漱這樣的事哪用得著說,人家直接就會幫忙辦了。
氣啊。
崔文子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心寬的人,在他看來易小川可不就是心寬麼,放著護國仙師這樣的大腿不抱,偏偏想抱他的大腿。
他雖然有點醫道本領,可在政治上毫無建樹,也幫不了什麼忙。
“神醫,我當初不是不知道嗎。”易小川解釋道:“現如今才想明白時,已經太晚了。”
“說得也是。”崔文子嘆息著點點頭,“要是你小子早知道那位護國仙師的厲害,便是再傻也懂抱大腿吧。”
他只能這樣理解了。
只是時境過遷,他也懶得去追究了。
易小川正生著悶氣,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卻響起來,“喲,易兄弟,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說話之人正是江缺,如今大秦國那位高高在上的護國仙師。
聞言易小川先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江……江道長?怎麼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