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知道,安力滿這老頭只是在警告他們,同時也隱晦地傳達一個意思,那就是在關鍵時刻他不僅會拋棄眾人,還會帶走他們身上的錢財。
想必以前他也沒少這樣幹過。
不過在整頓一番後,眾人還是在安力滿的帶領下出鎮了。
天空是晴朗的,太陽炙熱地高掛著。
或者說這裡的天氣一年四季下來,基本上都是這樣。
沙子是土黃,帶著別有一番韻味和怪異,沙漠裡一眼都望不見邊際,也不知道它們的終點在何處。
除了沙子外,基本上還是沙子。
這可有些苦了眾人。
但是對於江缺來說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他和眾人不同,盤腿坐在駱駝上,五心朝天的模樣,竟是在閉目修煉。
他的肩膀上有一隻拳頭般大小的蟲子,還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眾人對它並不陌生,那正是崑崙冰川九層妖樓裡的火瓢蟲母蟲。
沒想到竟然真的被江缺給收服了。
對於這位神秘的江爺,他們更為佩服得緊了,原本還有可能會存在一些自己的想法,但看到江缺後都紛紛恭敬起來。
現在,哪怕是陳教授和郝愛國都要叫一聲江爺。
對此江缺也沒感到意外。
安力滿則滿是忌憚地望著江缺,如果說他一開始把注意力放在胡八一和王凱旋、Sey楊幾人身上,那現在就完全是放在江缺身上了。
不過對於如何指揮眾人這件事,江缺一直沒有干預胡八一,讓他繼續帶領著隊伍前進。
大家都還以為江缺在閉目養神,只是方式有些特殊罷了,還把火瓢蟲母蟲給召喚出來,顯得有些格外可怕和驚悚。
都生怕惹到火瓢蟲上身,到那時悔之晚也。
畢竟那可是會要人小命的蟲子。
雖然對於江缺的模樣有些怪異和驚奇,但誰都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覺得江缺雖然冷漠了點,但為人還算是不錯。
該出手相救的時候絕對不含糊。
不像安力滿那樣人品得不到一點保證,也不像胡八一他們那樣比較能說會道,他比較低調。
一路上,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還覺得比較新奇。
畢竟除了胡八一和安力滿,其餘的人從原則上來說,都是第一次才進入沙漠之地,對於沙海有著諸多好奇的地方,也免不了東看看西瞧瞧,對於神秘莫測的沙漠地帶充滿了驚訝和好奇。
或許沒有經歷過沙漠殘酷性的人來說,沙漠裡的風景看著是最美麗的,有著同別的地方不一樣的景色,還有那一望無際的沙海。
雖然很多人都說沙海會吞噬人的性命,這裡也會隱藏著許多能要人性命的生物,但大夥還是談天說地,把這一趟沙漠裡的考古之行當成了一次另類的旅遊。
或許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這就是一次意義不一樣的旅途。
當然,他們可能也沒有想到,進入沙漠之後的危險,才剛剛開始,而且這個時候只是剛出發而已。
一路上,陳久仁教授則說道:“我們現在走的這一段,就是從博斯騰湖出發,一直沿著孔雀河的古河道向南走,博斯騰是站立的意思,取這個名字是因為有散道湖心山屹立在湖中。
古代也把這個湖叫魚海,它是咱們國家第一大內陸淡水吞吐湖,孔雀河就是從這裡發源的,然後流向塔克拉瑪干沙漠深處。”
有了陳教授的這一番講解,眾人這才對於他們在走,和即將要走的那條路線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瞭解。
走了一會兒後,王凱旋叫喊道:“安力滿大叔不是說沙漠裡挺危險的嗎,這哪兒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