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突然,從那落日宗少主腦門上立即就浮現出一道神秘光影,片刻間後,那白色的光影就化作一箇中年男子模樣的存在。
宛如一道虛幻的人影一般,冷聲地衝江缺怒吼道:“小子,你乃何人,竟敢對本座之子動手,膽子倒是不小!”
冷厲的聲音揚起,竟寒徹無比,彷彿每一個音符都直攻人心,令其海崩淵裂,大地也抖三抖。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江缺愣住了,就連那落日宗的少主也懵住了,不由喃喃道:“這……這是我爹留下的手段嗎?”
可他卻不記得那個威嚴十足的老爹何時在他身上留了一手,愣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江缺也愣了愣。
他雖然早有預料這位落日宗的少主身上可能存在著某種特殊手段,畢竟是一門宗主之子,家世淵源不凡。
說到底,人家是有個好爹,才有這種不凡的保命手段。
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閉嘴!”
看到那道虛幻的身影還想繼續說點什麼,江缺便冷聲呵斥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只是一道分神,被人用秘法封印在他身上,因為我的出手才導致你的出現。
不過你覺得一道虛影而已,我會懼怕嗎?
若你本尊前來,我或許還要恐懼一二,對你退避三舍。
但現在嘛。
你怕是護不住他!”
說著,還指了指一旁的男子,眼裡盡是不屑和輕蔑。
不過心裡忽然有種踢到鐵板的感覺,暗暗不爽,“打了小的又跑來老的,真是夠倒黴的,這種事居然讓我給遇到了。”
他自是很不滿。
又冷厲地說了句,“一道分神而已,看我如何斬你!”
且不管這虛幻的落日宗宗主是不是很強,他渾身真氣一揚,一股渾然天成般的氣勢便如洪荒兇獸一般,潰壓天地,鎮得那海崩淵裂,山石也碎裂。
氣息悠長不弱,如同源遠流長一般。
轟!
誰敢與他一比高低?
便是那落日宗少主身前那道虛幻的身影,也不由面色一黑,頓時難看起來,還沉聲道:“好氣勢,怪不得你敢對老夫那不成器的兒子動手。”
僅僅是築基境中期,一身氣勢就不弱於結丹境的修仙者,這等本事也沒誰了。
哪怕是他那兒子,也僅僅才築基境圓滿境界,可也沒江缺這般氣勢。
眼下,他同樣也知道一場大戰避免不了。
雖不知江缺依仗的是什麼,但他隱約間覺得有可怕的事情要發生,說不定是不好的。
面色一緊,忽地又道:“你若就此退去,老夫便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和我們互不相欠,如何?”
他試探地詢問起來。
也生怕江缺不顧一切廝殺來,他即便會勝可能也是慘勝,這並不划算,若能暫且和平解決,待以後再秋後算賬,也不是忍不了。
不過他這話一問,江缺便暗暗一喜,道:“你是害怕了嗎?打算與我講和,待今日之後,再行報復之事,是這樣嗎?”
虛影微微一頓,心頭之事很明顯被江缺說中。
陰沉地思索一陣,旋即則道:“非是害怕,實乃此舉是皆大歡喜之事,對你我而言皆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非要爭個你死我活,難道才可以甘休嗎?”
江缺笑了笑,又問道:“我可是差點殺了你兒子,難道你就不憤怒,不掙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