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繩已成,江缺自是興奮不已。
因昊然仙宗並未規定內門弟子不得擅自外出,所以他倒是可以輕易出去,找一兩個人試驗下這異寶的威力。
說不定還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畢竟此前從趙末手裡獲得的五百塊靈石如今也用了不少,往後還會花費更多。
修仙是個消金窩這話一點也沒錯,光是各種奇珍異寶用於煉器煉丹,甚至是提升修為就會用掉不少,這本就是賠本的生意。
所以江缺想了個辦法,那就是去做無本買賣,否則哪有機會在彎道超車,在那些前輩們面前混出頭?
打定主意後,江缺便冷厲一笑,“接下來誰要倒黴,那就只能怪他運氣不好了。”
出了昊然仙宗,誰還管你是不是同門。
只要身上有資源,那便都是他所劫掠的物件,而這其中乾坤袋便是最好的辨識物,但凡身掛此物之輩,都非富即貴。
身形微微朝虛空一閃,江缺周身真氣運轉如華,瞬息間暴湧而去,將他那一身白色的錦袍都震盪起道道不凡的漣漪,波紋圈動,宛如水花濺落於地。
嘩啦!
忽地,他便御風而起,在半空中不斷飛躍而走,仿若一瀟灑無比的絕代仙人一般。
約莫半個時辰後,江缺才緩緩停下。
或是感覺已經出了昊然仙宗的範圍,入了一山脈妖林中,冷聲泛起道:“跟了這麼久了,出來吧。”
他早發現身後有人跟隨,只是此前礙於在昊然仙宗隨時可支援到的範圍內,也就放棄將身後那人揭發出來的想法。
眼下嘛,時機已成熟。
有著火遁術,夕陽掌力,甚至是那一攻一防的兩大劍招,外加新煉製成的異寶神劍,他自是不會有任何懼怕之處。
更不要說那捆仙繩就在他手臂上,被衣袍遮擋著,隨時都可以發起攻擊,對敵人造成突然性的襲擊也沒任何問題。
“你知道我在跟蹤你?”
身後緊隨而至的一道紫紅道袍的男子皺起眉頭,“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來此地尋妖獸斬殺好像也行吧。”
他很好奇江缺是如何發現自己的,所以才有此言語。
但江缺卻面色微冷,譏諷道:“你這話便透露了你的目的,還需要過多地猜測嗎?”
此言一出,男子面色大駭,不由鐵青道:“你在詐我?”
“是你自己說的。”
江缺聳聳肩,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道:“看你服飾應不是我昊然仙宗弟子吧。
既是別宗之人,卻鬼祟到我昊然仙宗地盤上,還一路跟隨我這麼長的距離,看來你膽子不小,應該是有點身份的人。”
那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的俊朗男子心頭駭然,竟暗暗心道:“憑藉服飾他居然可以猜到這麼多?”
這還是人嗎?
不過表面上他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冷眸一翻,便問道:“你不也沒穿昊然仙宗的服飾嗎。
況且,除有重大事項外,也沒哪個宗門要求每個弟子都必須身穿本宗服飾吧,這也算不上什麼要緊的事。”
他這麼解釋,自然是想讓江缺說出猜測的緣由。
哪知,江缺輕笑道:“你說的不錯,但是有一天你說錯了,我身上可是有昊然仙宗的氣息,而你卻沒有。
即便你隱藏得很好,可在我面前依舊遮擋不住你身上那股陌生氣息的事實,換句話說,你根本遮掩不好。
現在說說你的身份吧,來自何宗何派,跟蹤我這麼久又意欲何為,來我昊然仙宗又想做點什麼,一老一實地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