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下樓,便見阿威衣衫凌亂地掙扎著欲追逐任婷婷上樓去,跟隨江缺下來的任發一臉陰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阿威則苦澀道:“表姨父,我想喝茶。”
“滾!”
任發冷冷地呵斥一聲,一把拉過女兒護在身後,生怕被阿威給糟蹋了一樣。
屋外。
見江缺已下來,秋生趕忙丟下是文才跑了。
於是江缺只好抓住文才一頓胖揍,幾息之後才讓他把符紙吐出來,等其吐出之後,屋裡的阿威才回過神來。
緊接著,江缺也不管屋內的情況,提著文才就往義莊趕回去,打算回去給秋生和文才兩個人多找些事情做做,想必他們是很喜歡的。
隨後義莊裡傳來一聲聲慘叫。
秋生和文才兩人竟被懲罰站了一個下午的梅花樁,並且頭頂上還各自頂著一個碗,要是誰的碗摔下來,那今後的衣物和家務活等等都得包。
雖然平時也是他們兩個在做,但也是有區別的——如果其中一個能解脫出來,無論是對於文才還是秋生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接下來的事,就很明顯了。
九叔還沒回來,秋生和文才連求饒的地方都找不到,只好苦澀地接受江缺的懲罰,來一場一動不動的站梅花樁。
烈日炎炎之下,兩人差點連油都被曬出來,不過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受罰,兩人都比較願意,也沒有多說其他抱怨的話。
並且也知道江缺讓他們受罰也是為他們好,至少在這個層面上來說,他們不敢有任何異議。
……
傍晚,九叔一身疲倦地回來,但表示對墳地根本沒進展,周遭的地都無法作為一個勉強的地。
江缺安慰一番後,便自顧自的去修煉了。
而今晚,只怕那任威勇的屍體就要屍變。
停屍間。
任威勇的棺材處,當夜深人靜時,棺材蓋時不時會被頂起來一下或兩下,而棺材上的墨斗線也伴隨著每一次頂起也紅光閃爍一次,如網格線的紅光包著殭屍,將其鎮壓著。
但這種情況正在逐漸減弱,隨著一次次增加,紅光也越來越弱,只待某一時刻墨斗線的威力減弱,估計就是殭屍破棺而出之時。
裡面的屍體,很明顯已變成殭屍。
與此同時,一股股強橫的陰氣正濃郁地聚集著,加上夜晚本來就是陰氣極為濃重之時,所以墨斗線鎮壓的威力也減弱不少,殭屍反而得到增幅。
突然,某一刻。
棺材上的紅光不再閃動,而黯淡無光一般,彷彿所有的能量都消耗殆盡。
而此時,棺材裡已經屍變的殭屍正吸著陰氣。
義莊,本來就是死人待的地方,這裡陰氣也夠濃厚,要不是有九叔這個得道高人鎮壓,這些年只怕早就出事了。
待到一定程度之時,棺材裡的殭屍渾身陰氣都朝四周一震,那陰氣便如水波紋一般四散開去。
但同時也帶起一股股強橫且又霸道的無形力量,將禁錮它的棺材板直接朝四面八方震飛,如同被彈射出去的箭雨一般。
還好四周也沒什麼人,不然光是這震開棺材的力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哐當!
砰!
這是棺材板落在地上的聲音。
緊接著,殭屍竟然從平躺的狀態直直地站了起來,然後落在義莊的院子裡,那是九叔豢養的兩隻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