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調查了二十年，依然沒有知道答案，也許，這是永遠的秘密……”中年人搖著頭苦笑起來。“如果九院沒有消失，我們國家的處境，會比現在好很多，甚至，技術水平也會超過現在很多……”
“雖然上面已經放棄了，但是我們這些人，卻不願意放棄。”
黑衣中年人的態度，很是誠懇。
“既然不願意放棄，為什麼黑衛的處境變成那樣子，你們也不幫忙？黑衛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對嗎？”錢一多冷冷地看著黑衣中年人。
說什麼夢想，他不是那樣容易忽悠的人。
“黑衛？現在的黑衛，早就不再是以前的黑衛了。而且，黑衛在上個世紀其實年代就已經分崩離析了。尤其是很多的分部，都已經脫離了控制，甚至，尼普多桑的內亂，跟黑衛也不無關係！”黑衣人咬著牙看著錢一多。
錢一多有些頭大了。
對於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清楚。
不清楚，自然也就沒法評判究竟是誰對還是誰錯。
所以，他沒有徹底相信李瑞的說法，自然也不會相信眼前這人的說法。
“聽說國內已經有了石墨烯的製備技術？如果我要搞一個石墨烯製備工廠，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吧？”錢一多沒有再去說黑衛的事情，而是轉移了話題。
“石墨烯製備技術？”黑衣中年人皺著眉頭，“這事情，我需要跟上級溝通。”
“那麼，我們可以各回各家了。”錢一多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
“你主動找我出來見面，難道就這點事兒？”中年人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錢一多，“按理來說，你應該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問。”
“確實是這樣，但是有些事情，我問了，你就能夠回答嗎？比如，九院的那些人去了什麼地方？還有，為什麼要抹去九院曾經存在的證據，網上沒有絲毫的訊息，甚至原本九院的人，知道的人也不準談論？”錢一多撇了撇嘴，一臉的嘲笑。
他的話，讓黑衣人確實無法回答。
九院的人員歸屬，這是誰都不能去觸及的話題。
而至於九院訊息被抹去，同樣也是關係到國家的最高機密，他如何能夠回答錢一多？
“這些事情，只有等你手中的科技力量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你才會清楚。你只要知道，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如果有需要，我們會不予餘力地幫助你。”黑衣人的聲音，有著一絲的乾澀。
他很是認真地對著錢一多說，不管錢一多是否相信。
“我能夠問一下，你曾經在九院的身份嗎？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內部保衛科最後負責人，吳敬榮。”黑衣人沒有絲毫的猶豫。“你不用問我關於你父親的情況，他的行蹤沒有多少人知道。”
“他不是我父親。”錢一多什麼話都沒有說，起身離開。
吳敬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頭嘆息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攜帶著的基因，有的事情，你依然需要承擔應該由你負的責任，雖然，這對你很不公平。”
錢一多停住了離去的腳步，但是沒有回過頭來，整個身體都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哆嗦起來。
又是一句應該由他負責任！
憑什麼？
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去負責個什麼？
當年的事情如何，跟自己有著什麼關係呢？
之前李瑞說需要自己負責，現在這個傢伙又說讓自己負責，憑什麼？
最終，錢一多還是放棄了質問，默默地離開了。
這一刻，他心中想著什麼，吳敬榮是不知道的。看著錢一多那搖晃的身體，他嘆息了一口氣，以僅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只因為你是他的後代，這就註定了你這一輩子無法做個普通人。即使你不願意擔負起責任，最終，你也會走上你應該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