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京都在辦詩詞大會,第一名可以保送水木大學文學系,任何人都可以參加。我想我平時也挺喜歡詩詞的,就報名參加了。心想我倘若要是得了第一,那連高考都不用複習了,直接就保送了。水木大學文學系也正是我想去的。”
“結果我報名之後,有一個同學她人脈挺廣的,就告訴我,說如果我是想為了好玩,那可以去,要是真為了保送,那還是別在上面費心思了,好好學習吧。”
“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據她打聽到,這個比賽就是梅文化為她正在上高中的女兒梅初曦保送巧立的一個名目,評委都儘量選用他們的人。而且還有人為梅初曦捉刀寫詩,這種情況下,別人壓根就沒有贏得可能。”
“我聽了之後,很憤怒,這種不公平的事情已經讓我憤怒了。更憤怒的事,明明她女兒就是個沒什麼水平的人,非要透過這種方式讓她保送,不但讓她女兒獲得了水木大學中文系的保送,還會讓她獲得一個才女的名聲,就因為她家裡有權勢嗎?她家裡有權勢,可以給她物質,可如果還要給她塑造這種精神上文化上的優越,那就太讓人氣憤了!”
姜俊聽了之後,心中也為之不平,說道:“青青,你仔細說說,你還知不知道評委的事情?”
陳青說道:“一共四個評委,現在兩個已經內定了,一個是他的門生,現任水木大學文學系教授的文是非,另一個是他的‘愛將’莊曉夢。另外兩個還在社會的角逐當中,但梅文化肯定也會安插自己人進去的。聽說為了促進男女平權,上邊還建議至少有一個女教授來當評委。”
姜俊心想:好啊,莊曉夢,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那兩個名額也不一定是他的,還有一個女教授名額……
他思量片刻,說道:“我想好了,這回咱們可以贏!”
陳青奇道:“贏?咱們怎麼贏?”
姜俊說道:“我去爭取了其中的一個評委位置,然後再聯絡洛宜秋教授,讓她拿下那個女評委的位置。在評委的配置上,咱們和梅文化就是二對二,勢均力敵。”
陳青欣喜莫名,說道:“沒想到你還認識洛宜秋教授!啊,我想起來了,當初她和你一起在公開課中探討過!”
“如果你和梅文化在評委的配置上是一樣的,那咱們至少有機會了,不過……”陳青躊躇起來,不過我聽說梅初曦會請人捉刀,到時候寫的詩,肯定都是已經出好題目的,她就是背下來就可以了,這種情況下,我的贏面太少了。
姜俊心想:當初梅文化為了讓莊曉夢遏制自己,給莊曉夢找了十二個人當槍手。都是市級水平的作家。倘若也給梅初曦找十二個市級的詩詞作家捉刀寫詩的話,陳青雖然在詩詞方面也有一定造詣,又怎麼能勝得過梅初曦?
思慮片刻,心想:為今之計,梅文化給梅初曦找槍手,我就給陳青找槍手。我雖然在現在不認識什麼當代詩詞作家,但是我的腦中有許多1992年之後當代詩詞作家的作品,就放上去唄,難道1992年之後最優秀的詩詞作品,還比不上梅文化的那些槍手?
他在腦中思索,忽然眼中一亮,笑道:“青青,我給你念一首我‘寫’的詩,名字叫《聽琴》。”
陳青奇道:“我是才知道你還會寫詩呢,說來聽聽!嗯,聽琴,看你寫的如何。”
姜俊悠然念道:“羲皇建木蔭人寰,媧皇結絲神桑蠶,彼豈有意肇其端。
後之奇聖心桓桓,舌不得語如鑰關,合此絲木聊相宣。
試拂以指聲空然,嫋嫋如斷如連環,此非其魂颺而翻。
萬年一瞬不可攀,死者已死傳者傳,我來猶及觀奇觀。
老翁默坐垂長髯,焚香靜直軀不彎,舉座恭穆如朝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