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發戶那邊更生氣了,說道:“好啊,這難道盡到當妻子的責任了嗎?”
洛宜秋仍舊盡力剋制,說道:“咱們對於生育的年齡選擇不一樣,不用多說了。而且你態度也有問題,你當時那個樣子,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生育機器。”
暴發戶說道:“好,生孩子的事不說了。咱們再說說事業的事,你不跟我生孩子,總得和我一起幹事業吧?結果這麼多年,你就陪我談過一個單子!”
洛宜秋聽到這,突然發了火,叫道:“你還好意思說,那次你竟然讓我去陪酒!你把我當什麼人!”
暴發戶叫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我老婆!我能在那些大老闆面前卑躬屈膝,你為什麼不能?”
洛宜秋叫道:“我憑什麼向他們卑躬屈膝?我是教授!我是博士學位,是拓寬過知識邊界的人!我和國外的文學大師級人物都見過面,也就是好好站著合影,憑什麼向那些老闆卑躬屈膝!”
暴發戶說道:“那些文學大師級人物能給你什麼好處?而你向那些大老闆稍微示好一下,能賺不少錢呢。你現在開的那輛車,不就是那一單賺回來的?不是歸在你的名下了?難道說我不公平嗎?為什麼你之後就是不和我一起去參加商業宴會了,你要是之後都能像那次一樣,賺的錢得多多少?”
洛宜秋說道:“呸,讓你教授妻子陪酒賺的錢,你竟然也好意思拿。我告訴你,當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我感覺我之前看過的每一本書,心裡的每一個詩句都被汙染了你知道嗎?如果說賺錢就是這麼賺,我寧願騎腳踏車。”
暴發戶嘲笑道:“真是個受窮的命。”
洛宜秋說道:“受窮怎麼了,至少我覺得對得起自己的文化。”
暴發戶冷笑道:“文化?文化值幾個錢?”
洛宜秋一氣之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姜俊看著出離憤怒的洛宜秋,也不知該說什麼。畢竟她和自己之間再有感情,在這種事上,自己終究還是不宜多說話。
洛宜秋稍微平靜了之後,又把電話打了過去,說道:“別的不用多說了,既然咱們的感情都到了這種地步,我想你也應該同意離婚吧。”
暴發戶說道:“明人不說暗話,離婚你打算分多少錢?”
洛宜秋才恍然大悟一般,露出了失望之極的神色,說道:“原來你就這麼看我?”
暴發戶冷笑道:“不然呢?你和我結婚不就是為了錢嗎?難道還是看我長得好看不成?”
洛宜秋說道:“我是看中了你有錢,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線。只有咱們感情好的時候,我才會用你的錢。”
“你不信嗎?我告訴你,我有兩張卡,你給我打的錢,都是打進那個黃色的卡里,自從咱倆分居之後,那張卡我一分錢都沒動過。我用的都是我那張紅卡里的錢,那裡的錢都是我自己教書賺來的。”
說到這裡,姜俊有些吃驚,從自己懷中掏出了那張紅色的卡。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她給自己的這五千塊錢,全都是洛宜秋自己的錢。
洛宜秋說道:“你的錢,我一分都不要,淨身出戶。”
結果暴發戶,卻在對面發出那種嘲笑一樣的笑聲,彷彿洛宜秋說的話是什麼好笑的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