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被金文掰著手指,為了躲避那疼痛,整個身體隨著手指一起彎了下去,如同一條扭曲的蟲子。
金文一邊掰著金武的手指,一邊咬著牙說道:“這麼多年來,村裡人一直把咱倆並列,什麼文有金文,武有金武,恭維咱們家的還說咱們是文武雙全。可我告訴你,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並列?”
說罷,他用力一掰,就聽“咔吧”一聲脆響,金武的中指指骨被掰斷了。隨即厭惡地鬆開了手,金武疼痛至極,又不敢觸碰自己斷了的手指,在地上不住亂滾,瘋狂嚎叫。
金文轉頭來看著金小安,說道:“我這就給你送到焦家去,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我讓你沒法在村裡立足!”
金小安躲到金山的後面,害怕地說道:“不要……”
金山想要阻攔金文,金文抓起金山前胸的衣服,一把把他拽倒在地,金山有著不少白髮的腦袋還撞到了桌腿上,流出了鮮血。
嚴娟連忙奔了過去,說道:“他爹,你沒事吧。”而金文已經抓住了金小安的手,金小安哭叫道:“不要!!我不去!!”
嚴娟上前阻攔,也被金文推到旁邊。
金小安叫道:“爹……娘……小安好怕……”已經半個身子都拖到地上了,然而金文還是拖著他到地上行走。
金文像拖面口袋把金小安往外拖,打電話說道:“喂,快給我在村裡聚人……對,我要往外面送個東西……”
忽然,只聽一聲大吼,一記重拳打在金文的胸口上,金文被這一拳打得飛了出去,落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盤子和碗全被劃落在地,響聲連成一片。
金小安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叫道:“二叔!”
金水一躍過去,又是一拳砸在金文的身上,只聽咔嚓一聲,桌子被砸成了兩半。金文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躺在地上罵道:“你敢打我,你不知道我在村裡的地位嗎?別看你是我二叔,我也整的你死去活來!”
金水完全不答話,仍然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從一旁拿起了泔水桶,把泔水全都澆到了金文的身上,澆得金文嗷嗷亂叫。然後把泔水桶扣到了金文的頭上,一個側踢,踢得泔水桶在金文的頭上嗡嗡作響,如同一曲美妙的仙樂。
金水用他那僅能用的粗壯左手,握住了金小安的手,說道:“咱們走。”
金小安像看著英雄一樣看著她二叔,還掛著淚痕的臉上露出了欣喜,點了點頭,說道:“嗯!”
金水帶著金小安快速出了金家,向著村口而去。
金文拿掉他頭上的泔水桶,掙扎著站起,拿起手機,撥通電話,說道:“喂,給我攔住金水和金小安,他們很可能要出村……廢話!不用覺得他是我二叔就有所顧忌,給我往死裡打……”
原來金文上次被姜俊打了之後,痛定思痛,覺得自己匯人的速度太慢,所以才能讓姜俊從容逃走。為了更方便的匯人,金文采取了遙控的方式。
村裡大多數人都買不起手機,他就在東南西北各安一個座機,並且每個座機都有屬於他們的負責人,算是一個小頭目,然後每當有要匯人的情況的時候,就給那些小頭目打電話,告知地點和目的,讓他們去匯人,這樣速度比之前要快得多。
打完電話之後,全身都是泔水的金文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滿身的臭氣,指著倒在地上的金山,說道:“老東西,本來每個月給你生活費的,現在沒了!想活著,就給我到工廠幹活去!”
又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金武,說道:“你他媽也是!”上去又是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又引來他的一聲大叫。
金文對金山、金武和嚴娟大叫:“你們都給我住到工廠去,這個房子從此就我一個人住!”
……
金水和金小安在村中路上,忽然碰到前面來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說道:“金二叔,等等,金主任說讓我把你攔下……”
“滾!”還沒等那人把話說完,金水一拳懟到他身上,把他打得雙腳離地,還把後面那個人給撞倒了。
剩下那個人揮拳要打,金水一聲大吼,一胳膊打中他腦袋,那人悶哼一聲,暈倒過去。
金水帶著金小安接著走,倒在地上的那倆人卻大叫了起來,轉瞬之間又過來了十幾個人。
金水一腳踢倒一個,又一拳打倒一個。可對方人多,他也捱了幾拳幾腳,他單手打不過,去旁邊的大樹上咔嚓一聲折斷了一個粗壯的樹枝,當作木棒使用。
卻聽到金小安的大叫聲,轉頭一看,金小安正被一個人抓著頭髮向迴帶。金水快步奔去,一棒打得那人頭破血流,捂著頭大叫,抓著金小安的手也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