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說道：“媽，你怎麼了？”
許蘭苦笑了一下，用紙擦了擦嘴，坐回了床邊。以她的經驗，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嘆道：“這回應該是懷孕了。”
“啊？”陳青的震撼比剛才那件事的還大。說道：“你和我爸打算再要一個？”
許蘭說道：“算是意外吧。”
“意外……”陳青好像明白了什麼。
許蘭哼了一聲，斜眼看著她，說道：“那天我記得還有一個套呢，怎麼忽然就沒了呢？”
這話一出，陳青的臉迅速就紅了，像是被抓住的小兔子一樣不知所措。
許蘭說道：“既然話說到這了，我就想問問，青青，你和小姜，是已經做過那種事了吧？”
陳青心中受到的衝擊實在太大，忍不住輕叫了一聲，整張臉紅的如同要滴出血來。
許蘭見女兒這個樣子，柔聲說道：“媽媽不是在怪你，實際上媽媽對這種事情並沒有那麼大的偏見。我雖然沒文化，但從陳老師那裡也學到過一個古語，叫‘食色性也’。吃飯和男女之事，都是人的天性。不吃飯，人不都餓死了？不做男女之事，人不都絕種了？”
陳青聽媽媽說的風趣，也沒有怪責之意，臉上的羞紅漸漸褪去，也笑了出來。
許蘭又接著說道：“怕就怕有的人不好意思說，卻什麼也不知道。其實你能知道用這種方式避孕，還挺不錯的呢。倘若你要是什麼也不知道，糊里糊塗地就做了，在你這個年紀要是懷上孕，那對你來說傷害可就太大了。”
陳青見媽媽都說了這種交心的話了，自己也不再有顧忌，說道：“其實那天我們還真的差點……但是到最後他說要對我負責，所以就沒有。”
許蘭點了點頭，說道：“那小姜還真是個可靠的人呢。”
陳青還是覺得再說這個話題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說道：“那你準備生下來嗎？”
許蘭猶豫地說道：“現在不都是說只生一個娃好嗎？”
陳青說道：“切，金山他們家生了三個呢。金文、金武，還有一個金小安。姜俊他們家不是還有個小薇？”
許蘭說道：“金山當年生那三個娃的時候，還沒有這政策呢。姜俊他們家就是農民，沒有國家的工作，生了交點罰款就行了。我聽說有國家工作的人，倘若還違反這基本國策，都得被開除啊。”
陳青說道：“我爸他不是已經辭職了嗎？現在過退休生活呢。”
許蘭說道：“但要是什麼時候他還有重新任職的機會，我怕因為這個事就不讓他當了。”
陳青思索片刻，笑道：“我想起來了，媽，你放心吧。政策規定，凡是農村戶口，只有獨女的家庭，還可以再生。咱們不是農村戶口嘛，我不是獨女嘛，所以你生孩子是完全符合政策的！”
“喲。”許蘭笑著看向女兒，說道：“看來你還挺希望我生的。”
“那當然了！”陳青摸著媽媽的肚子，笑道：“這回我有弟弟了，我早就想有個弟弟呢。”
許蘭笑道：“你怎麼知道是弟弟？沒準也是個像你一樣的小丫頭呢。”
陳青笑道：“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喜歡。”
許蘭笑道：“那你給他起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