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伯聽到這話,吃了一驚,說道:“那小姜你是怎麼以為的呢?”
姜俊說道:“他給你畫了個餅,我卻覺得這餅裡有毒。”
趙大伯奇道:“怎麼就有毒呢?”
姜俊說道:“敢問我姐,和我姐夫生活在一起。平時受氣嗎?”
趙大伯聽到這個問話,低下頭去,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原來趙大伯的女兒雖然沒有明說,但很多時候回孃家,卻能看到她身上的淤青。由此趙大伯可以推斷自己的女兒一定捱打了。
趙大伯嘆了口氣,說道:“小姜,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也不瞞你說,你姐確實受氣了。”
姜俊問道:“為啥受氣呢?”
趙大伯說道:“唉,那還能為啥?說白了還是她沒工作的原因。她沒有工作,錢就總得衝我姑爺要。”
姜俊簡潔明快地說道:“現在姑爺僅僅是個打工的,就敢給你閨女氣受。要是他以後當了車間主任,還能把你閨女瞧在眼裡嗎?別到時候人家眼界高了,直接和我姐離婚了,那你費勁巴力給他弄得車間主任,可就是給他人做嫁衣裳啊!”
姜俊這番話不像金文剛才那麼層層鋪墊、花樣百出,但卻直截了當,切中利害關係,畢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很多時候根植於利害關係的勸說,才是最有說服力的。
趙大伯聽了這話,渾身立刻打了個激靈,喃喃地道:“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又對姜俊說道:“小姜啊,可要是我姑爺不當這車間主任,他們的經濟狀況怎麼辦呢?”
姜俊說道:“這個好辦呀,我可以去陳校長那給你說說情,讓我姐當一個國家教師,到時候一個月也開不少錢哩。還是鐵飯碗啊!我姐受了這麼多年氣,這回讓她有個好工作,她就能翻得過身來了,你也跟著沾光了,不比讓姑爺當車間主任強多了?”
他說一句話,
誒,對了,我姐不是還有個孩子嗎,男的女的,多大了?”
趙大伯說道:“男孩,今年也上小學了。”
姜俊笑道:“是啊!那到時候,讓這孩子到水東小學來上學,我姐當老師,他當學生。趙大伯我跟你說啊,當老師的好處還不僅僅是工資,據調查,老師家的孩子往往學習都特別好。那是老師這個職業,為孩子創造了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啊!這樣的話,你女兒是教師,你外孫考上重點中學,再就是重點高中,重點大學,考研讀博,成為國家棟梁哩!”
這一番話說下來,可給趙大伯說得眉花眼笑,連連說道:“好!太好了!要是我女兒真能當上老師,那我還擔心啥呀。”又積極地問道:“不過,怎麼才能讓我女兒當上老師呢?我看水東小學也沒名額了呀。”
姜俊趁機說道:“其實水東小學早就可以擴建了,只是金家從中作梗,把國家撥下來的經費給私吞了,要是能把金家鬥倒的話,經費暢通無阻,水東小學就得擴建。到時候名額自然就多了,肯定有你女兒一個呀!”說到這裡,還拍了拍趙大伯的手,彷彿在說:咱們這關係,我能虧待了你?
趙大伯又連忙說道:“那金家啥時候才能垮臺啊?”這著急的樣子,好像恨不得金家現在就垮臺一樣。
姜俊心中暗暗得意,說道:“金傢什麼時候垮臺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要是這工廠蓋起來了,金家就更不會垮臺了。”
趙大伯聽了這話,甚至拍了一下櫃檯,叫道:“那絕對不能讓他把工廠蓋成啊!”握著姜俊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放心,以後他們有什麼動向,我第一個通知你。”
從趙大伯商店中出來,姜俊長長舒了一口氣。
和金家作對,要比金山還金山,比金水還金水,比金文還金文。才能勝得過金山的手段老辣,勝得過金水的蠻橫暴力,勝得過金文的陰險狡詐。
倒是對付金武非常容易,一拳就給他幹倒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名望並不算太高的基礎上,自己的名望若是高到舉世矚目的成就,打敗他們是輕而易舉的,而且自己也相信,自己用不了幾年,一定能達到舉世矚目的地步。
但有句話說的好,有一分熱,發一分光。自己若是到了那個地步,肯定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他去做。現在既然自己已經有能力和金家掰手腕了,就不能姑息養奸,看著他們錢權勾結坑害村子。
更何況自己身負寫作之能,在和金家斗的空餘,寫出來的稿子也夠那四部雜誌連載,和金家鬥也沒影響寫作,還能鍛鍊鍛鍊自己為人處世的能力,何樂而不為呢。
剛才對金家分析完了之後,又想到了金家的一位和自己有一定聯絡的女孩子,金小安。上次在桃林飯店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希望她能平安快樂吧……